林浅不答,一双晕染怒气的桃眸,氤氲着菲薄红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对上她红光流转的眼眸,心里有鬼的傅安辰,目光一颤,“你,你情况不对哎!生气了?好好好,我正经说话,不乱说。”
林浅微启唇瓣,轻笑出声,缓缓问道:“傅安辰,是谁告诉你,我妈妈是感染百病可自愈的特殊体质?”
傅安辰想被毒蛇咬了似的,“嘶”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惊惧之余,傅安辰清晰意识到,林浅已知晓一切,知道他“追求”她,怀有卑劣目的。
没法面对看出自己真面目的林浅,傅安辰极力往后缩,恨不得缩进沙发里。
林浅向前一滑,距离他仅有半米,他呼吸之间,能闻到她身上飘然而出的浅淡花香。
无形的压迫感伴随芬芳花香,兜头兜脑的袭来,傅安辰神经紧绷,表情僵硬,嘴巴张合着艰难发声:“退后一点,你靠得太近,我紧张。”
林浅拽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将他拉扯到眼前,尖声质问:“说,是谁告诉你,我妈妈是特殊体质?”
面对她一声接一声的冷厉质问,傅安辰不敢隐瞒,吐露实话,“不是谁告诉我的,那次我替你挡刀,身受重伤。我哥好奇你,详细调查你,查来查去,查清你母亲。”
林浅心里,响起尖锐警笛声,警示红光在脑海里一闪一闪。
她再度逼问:“还有多少人知道我母亲是特殊体质?又有多少人,以为我也是特殊体质?”
“我不知道!”傅安辰像个白痴似的,一问三不知,“我想,我哥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