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根乌黑细长的发丝,他如获珍宝,咧嘴直笑,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顾砚辞三步两步走向他,明确且直白地告诉他:“放下,她讨厌你,你收集她的头发,她看到,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
笑容凝滞在双颊,傅安辰抬起头,目光越过顾砚辞,看到站在修长罗马石柱边的林浅。
她身穿银白色缎面套裙,头戴镶满碎钻的华丽皇冠,表情不苟言笑,清冷淡漠。
经身后富丽堂皇的奢靡环境映衬,她像个冷酷无情的冷血女王。
“是吗?”傅安辰怀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问她:“你讨厌我,打心底讨厌我?”
林浅几步上前,声音冷冰冰,“你联合你哥算计我,我肯定讨厌你。”
她亲口说讨厌,傅安辰先是大受打击,而后自嘲苦笑:“也是,险些害死你,你理应讨厌我。”
林浅转身,挺直腰杆背对他,说话无情无义:“出国后,你最好做个手术,彻彻底底的忘掉我。可别记着我。我怕你因爱生恨,越想越恨,于某年某月回到国内,搅扰我本已平静的生活。”
傅安辰想说“这不可能”,话到嘴边,他硬生生改口:“真有这样的手术,我一定做。”
“还有,”林浅坦言,“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不甚相信。坐那别动,我要检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