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漓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梦境里既有她在现代经历过的场景,也有发生在古代的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她看到了“云清漓”的母亲,一个端庄又美丽的女人,温柔地对她说:缘来缘去缘如水,情散情聚情何归。阿漓,情分二字,历来最难衡量,娘希望你将来不论遇到何种困境,都能淡然处之,无愧于已身。
看到了云竹所说的云正鸿带她进宫的画面。她看到自己从宴席偷溜出去,结果在乱跑中迷了路,谁知竟意外地遇到了那个宴会上的小男孩,只是那个小男孩的五官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就连往日云清菏欺负她的种种画面都无比清晰。那倒也是,亲娘不在了,父亲又娶了后妈,根本没人为她撑腰。即便云正鸿依旧很疼爱她,可云清菏对她的所作所为落在云正鸿的眼里无非就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不会真的怎么样。难怪云清菏平日里那般嚣张,目中无人。
画面一转,竟到了避尘寺。她看到自己独自一人出了寺,不紧不慢地走着,果真如云竹所说,她要出去散步。倏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而她却半分都未察觉。那男人猝不及防间就来到了她背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同时又快又急地把她整个人往隐蔽处拖去。
很快,她就被那个男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破庙。画面中的她吓得想要大声呼救,可那人手劲大得像焊紧了的铁块,她掰了半天都未见松半毫。即便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捶打他的胳膊都完全无济于事。待稍稍冷静下来,她才注意到身后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温度异于常人的皮肤。随着耳畔边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云清漓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即使她未经人事,也明白此时此刻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男人强忍着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欲火,凭借仅有的理智跟欲望来回博弈,以致太阳穴和脖颈上的动脉血管都爆凸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会叫我爹爹给你很多钱。”云清漓颤声求饶道。
女子娇弱的身躯正被他紧拥在怀中,说话时口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手心里,把他好不容易收回的理智给彻底打碎了。
男人彻底绷不住了,在理智彻底溃散之际,凑到她耳边幽幽道:“不,我不要钱,我要你。”
那声音沙哑得很,却充满磁性,仔细听来还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在里头。
话落便是一室旖旎...
等这场情事彻底结束的时候,“云清漓”早已昏死过去。
待那个男人一脸餍足地抱起“云清漓”准备离开时,画面之外的云清漓才真正看清楚那人的脸。
是龙御宸!竟然是他!
看到这里的云清漓心情如雷轰电掣一般,无比震惊。
难道这就是龙御宸主动求娶原主的原因吗?是觉得有愧于她,想要补偿她吗?
梦里的云清漓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看到这些都是原主的记忆。
难怪她穿越到这个朝代的时候没有原主的记忆,怎么她一发烧这记忆就有了?或者说是恢复了。她记得她在云府醒来时,云竹说她已经连续发热几天了,所以才“失忆"的,如今掉进湖里,又发高热,记忆又恢复了。照这么推测,记忆的“恢复”似乎跟她发烧脱离不了关系。
也不知道自己是魂穿还是整个人都穿过来了,如果是魂穿,说不定哪次发烧就能穿回去了。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既来之则安之。
现实中,龙御宸正专心看着公文,床上又响起了云清漓翻身踢被子的声音,思绪被打断,他半点不快的情绪都没,很快放下手头的事来到床边把被子整理好盖回云清漓身上,末了,还不放心地掖了掖被角,这才放心地回到案边继续忙。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滴滴答答地下着,蝴蝶一般飘落的树叶在地上铺就成一层鲜艳的绒毯,厚实而柔软,娇艳而靓丽。整个屋里安静得只有云清漓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和龙御宸翻动书页的声音,这两种看似毫无关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门外的下人轻手轻脚地进屋把油灯点亮,然后小声问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可要用膳?”
“嗯,把饭送去前厅吧,本王去前厅用,你顺便去把南崎叫来,本王有事吩咐他。”
若是食物的油烟味熏到她就不好了。
“是,王爷。”
下人半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龙御宸来到床榻边轻轻坐下,怜惜地看着云清漓消瘦的脸颊,有些粗粝的手掌在她一侧脸颊上摩挲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
前厅。
“王爷。”
南崎刚从外面回来,衣摆处还沾着水渍。
“等过几日把西禾调回王府吧。本王不想再看到她出事了。”
龙御宸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