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思绪突然被打断,云清漓微蹙的眉头也跟着松开了。
临走前云清漓郑重地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进了院子。
侍卫长愣住了。
看了看被云清漓拍过的那边肩膀,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愈发坚定。
随即朝其他几个侍卫大喝道:
“都给我打起精神了!现在时疫正行,咱们可要看好王府,别叫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来扰了王府。”
“是!”
本因天色渐黑有些打瞌睡的几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隔日一早,王府厨房里。
“小姐,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何必你亲自动手呢?”
卉竹抬起手用袖子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接着往灶肚里填柴火。
厨房本就闷热,火虽刚着起来可她自进了厨房汗就没停过。
“左右我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做。”
云清漓一边说着一边把盆子里的水倒掉,然后把剩下泡好的绿豆一点一点往锅里拨,末了还不忘加上几勺糖。
忙了这么一会,她脸上也布满了汗珠,以至于脸上的面纱都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黏在了脸上。
半个时辰以后,锅里响起水沸腾的咕噜咕噜声。
云清漓急忙拿来一摞碗在一旁的桌案上一一摆开。
卉竹见状也上前去帮忙。
云清漓对准每个碗口小心地往里盛,没一会锅就见了底。
“这些真的有用吗小姐?”卉竹有些不解。
小姐又没学过医,自然是不懂医术的。
云清漓缓缓解释道:“绿豆汤虽不能治愈得了时疫的病人,却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我想只要我们身体强健,再可怕的疾病也伤不了我们。”
“对身体康健!”云清漓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发亮。
“小姐?”
卉竹一脸困惑地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不说这个了,卉竹,你去通知府里的人,叫他们都过来领一碗绿豆汤喝吧,这么大的锅,想必是够喝了。我先回房了。”
话刚一落,云清漓就兴冲冲地跑出了厨房直奔房间而去。
房间里,云清漓来到床前的书桌旁坐下,翻出了卉竹之前为了给她解闷从库房取来的宣纸,然后拿起毛笔一边想一边写。
很快,宣纸上满满都是云清漓写了画,画了写的痕迹。
云清漓翻来翻去看了一会儿,似乎终于满意了,这才把毛笔放下。
正巧这时卉竹从屋外跑了进来。
“小姐,绿豆粥都分发完了,刚好够分,不多也不少。”
卉竹面上带笑,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劳动和贡献感到自豪。
“那就好,我还担心不够分呢。”
“咦?小姐你在写什么啊?”
卉竹眼尖地瞧见了云清漓手中的宣纸,上面布满了笔迹,即便是从背面看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哦,这个啊?”云清漓拿着宣纸朝卉竹晃了晃。“我写了一份计划,一份运动计划,不过这最多算是个大纲,具体还要等我斟酌斟酌,等我弄完你就知道了。”
云清漓故作神秘地说道。
“好吧,奴婢总觉得小姐自上次生病痊愈后变了很多,好似更有自己的主意了,而且很多常人想不到的点子小姐你总能想到。”
卉竹噘了噘嘴,随口说道。
“哈哈,你就当我是从阎王爷那里走一趟开了窍吧。”
“呸呸呸!小姐莫要胡说,在奴婢眼中小姐是这世间最有福气的人,怎么能说那些晦气的话呢。”
云清漓刚一话落卉竹就开口阻止道。
云清漓闻言心中一暖,拉过卉竹的手正色道:
“你对我的好、对我的忠心我自是知晓的,那些话你既不愿我说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听了云清漓的话卉竹似乎也有动容,赶忙岔开话题:
“对了小姐,刚才王爷派人回府里传了话,说是已经请了屿白公子去帮忙医治那些感染了时疫的病人,屿白公子那么厉害,一定会相处治疗时疫的方子的,小姐你放宽心吧。”
云清漓有些不解,龙御宸既然都已经派人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传话给自己,反而这些事她需得从旁人口中知晓。
即便是如此,云清漓也并未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接着问道:
“屿白?是当时在王府医治我的那个大夫吗?”
卉竹对云清漓的心事毫无察觉,积极地回答道:
“是啊小姐,当时你昏迷不醒,王爷拒绝留在宫里让太医为你诊治,而是带你一路驾车回到王府,特地派人去请了屿白公子为你诊治,虽然奴婢也不知王爷为何要这样做,但奴婢猜想一定是屿白公子医术过人,非寻常太医可比,所以王爷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