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宗伯薛礼很受伤!
说好的一早就到呢?他像个白痴一样在南城门口傻等到日上正午,却连秦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西北风倒是喝了一肚子。
这不是放本官鸽子吗?燕苏那个小浑蛋是这样,就连秦使也这样,你们他妈的信用呢?人无信不立,你们还是人吗?
“侍卫!马上给本官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小时后,侍卫回报:
“大宗伯,秦使一行遇道路坍塌,正绕路往帝都来,还需半日。”
薛礼疑惑:“好好的,为什么道路会坍塌?这秦使莫非是个瘟神?”
“大宗伯,属下不知。”
“下去吧!”
从早站到午,薛礼一把老骨头有些顶不住。为了不在关键时刻为尿所困,他早上就只喝了一碗小米粥,这会儿是又冷又累又渴。
心想着秦使还要半天才到,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刚好城外不远处有个卖茶的小摊,他走了过去,在小摊上坐下。
“老板,来碗茶!”
“大人,请稍等!”
如此大人物光临自己的小茶摊,老板激动不已,一碗茶是加足了料!
“咦,老板,你家这茶味道不错嘛!”一碗热茶下肚,薛礼舒服地长舒了口气。
“大人有所不知,咱们家的茶可是加了燕氏糖铺的红糖,味道自然比别家好!可惜咱们没钱买白糖,这白糖蕴含仙气,加了白糖的茶就是仙茶啊!不仅可以使人容颜常驻,更可以延年益寿!”
薛礼重重地“哼”了一声。老板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大人物,顿时噤若寒蝉。
不提白糖还好,一提白糖,薛礼就来气!她的夫人于氏已经离不开白糖,一日三次,一次一两,这一日就是六两黄金,六百两银子啊!他家里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吃的!
啥?为啥是六两黄金?混账!本官自己不用吃的么?
喝了两碗茶,歇息了好一阵,薛礼感觉自己又行了,站回了城下。
这一等,秦使没有等到,却等来了菊花一紧!体内开始翻江倒海。
薛礼忍无可忍,一边操着茶摊老板祖宗十八代,一边夹着屁股就往城内跑。一进外城,不远处一间气派的公厕便映入眼前。
这一刻,薛礼对燕苏的恨意全无!铲屎郎啊,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哟!
冲进公厕,花了二文钱买了手纸,还赠送了最新版的公厕小报。
这服务挺周到的嘛,蹲坑还有小报解闷。他也听过关于这公厕小报的神秘。且让本官看看这公厕小报写的是啥,本官执掌大周文教数十年,什么样的文章没有见过。
这一看,我们的大宗伯没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是哪个狗日写的?这写得真……妙啊!竟然还有图解,人才也!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他精神抖擞地进了公厕。
日落西山,城外的官道终于远远地迎来了秦使队伍。
城门口的一队属官和侍卫一个个面如死灰。
完了,这次完了!大宗伯几个小时前夹着屁股往外城一钻,这人就再也没有回来啊!现在城门口是一个迎接使者都没有啊!这铁定要被陛下迁怒,拉去砍头啊!
此时,一辆要进城的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门帘掀开,跳下一个笑容灿烂的青年。
青年张开双臂:“本铲屎郎回来了!”
“咦,你们这些属官和侍卫为啥这么激动?我可不记得有欠你们钱啊!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官道上,行进的秦使队伍有些狼狈。
每个人都是一身灰尘,就像一支从沙尘暴中走出来的人马。真实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他们是走哪条路,哪条路就坍塌啊,尘土飞扬,每个人都吃了几斤土。
原本一天的路程,硬生生又走了两天!
范禄幽怨道:“国公大人,贵国的山神真是好客啊!”
徐国公正色道:“相国大人放心,我回去就奏请陛下,下旨申饬这帮无法无天的恶棍!好客是好事,但也不能强留不是?”
“如此就好。”
范禄吃了屎一样难受。不过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他找不到任何人为的因素,也就无法指责周国。
这件事,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远远地看见周国帝都的那一刻,范禄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怎样的结局才配得上本相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啊?
来到城门口,范禄看到了周国的迎接使者: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青年!
尽管青年笑容灿烂,但范禄还是觉得被冒犯了。自己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国丞相,你周国就算皇帝不亲自出马,也该派个重臣吧?一个毛头小子,就算从娘胎就开始做官,又能是什么重臣?
范禄当即发作:“哼!周国这是无人了吗?派你一个黄口小儿来迎接本相?”
徐国公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