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苏带着宁饭饭进入养心殿的时候,女帝正在生闷气。
“陛下,谁惹你生气了?”燕苏问。
“还不是这些混账小太监,一个个非要叫什么‘鸡屎白’、‘猪屎豆’、‘牛屎树’,气死朕了!给你个任务,帮我把背后取名的人找出来!”
宁饭饭心虚地低下了头。
燕苏却道:“陛下,背后这人对你是一片关怀之情啊!”
女帝不解:“从何说起?”
“陛下,这‘鸡屎白’、‘猪屎豆’、‘牛屎树’都是些药材名啊,虽然难听了一些,但的的确确是救人性命的良药!正所谓良药苦口,这名字越难听的药材越是良药!”
“陛下能够得到这么多良药的伺候,还不得健健康康、百邪不侵吗?”
女帝眼睛一亮:“你说得似乎有道理!”
“所以,就不要追究了!”
“不过,朕还是觉得恶心……”
燕苏赶紧转移话题:“来,给陛下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宁饭饭,人称神医少女。”
“宁饭饭拜见陛下。”宁饭饭心虚行礼。
女帝对宁饭饭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他的学生,也就是朕的学生嘛。
“不必多礼。饭饭呀,以后常进宫陪朕。”
“多谢陛下。”
“陛下,”燕苏道,“听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我带饭饭来给你来做个全身检查。”
女帝有些犹豫:“这……不用了吧?朕已经没事了。”
燕苏强硬道:“一定要!陛下乃千金之躯,事关大周社稷,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好吧。”
燕苏搓手道:“来,陛下先脱衣服,咱们一寸一寸皮肤来检查!”
女帝冷笑道:“来人,把指挥使请出去!任何人不得靠近养心殿,否则杀无赦!”
“遵命!”
一队锦衣卫涌了进来,一脸为难地看着燕苏。他们不敢违抗女帝命令,可也不敢对老大动手呀。
没办法,燕苏只能自己出去了。
他找到了正在当值的木头,提着木头就跳上了大门口的石狮子身上,舒服地躺了下来。附近的锦衣卫和禁军目不斜视,就当没有看见。
木头难得抢先开口:“燕子,我代表我爹向你道歉!”
燕苏大大咧咧道:“你说的是陛下那事?没必要,他是他,你是你。”
木头苦涩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父亲。燕子,这个御前使我不能再做了,免得你在陛下面前为难。”
燕苏点头:“行吧,我把你调回锦衣卫总部去,你就做个副指挥使如何?再多一个副指挥,也好帮我分担一些。”
随着徐兴的反水,女帝的确对徐家有些意见了,再把木头放在女帝身边,对大家都不好。
木头很感动,别说锦衣卫副指挥使,就是一个百户,外面就已经抢得头破血流。燕子却毫不犹豫把一个副指挥使给他,这是把他真正当成兄弟!
他摇头道:“燕子,你的情义,我都明白。只是,我也不想夹在父亲和你之间左右为难!”
燕苏长叹一口气,他当然明白,夹在好兄弟和父亲之间,这对木头来说有多痛苦!
“那你想去哪里?你说,我来安排!”
木头认真道:“燕子,我不能再承你的情了!虽说我们是兄弟,不分彼此。但这一次,就让我自己来走吧。”
燕苏无奈:“行吧,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木头微微一笑:“燕子,这辈子有你,我很安心。”
“走了!”他跳下石狮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燕苏心里有些堵得慌。
徐老头呀徐老头,希望你好自为之!
回到养心殿,看诊已经结束,女帝正拉着宁饭饭在问长问短。
燕苏急问:“饭饭,怎么样?”
“老师放心吧,陛下只是有些余毒未除,我已经帮陛下针灸过,现在没问题了。”
燕苏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女帝对宁饭饭道:“饭饭,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你老师谈。”
宁饭饭乖巧退下:“是,陛下。老师,我先回家了。”
燕苏点头:“先回吧,让孟浪送你。”
养心殿只剩下女帝和燕苏。
女帝:“朕有……”
“陛下,”燕苏打断道,“你头发有些乱了,且待我为你梳妆。”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玉梳,很自然地在女帝背后坐下,开始梳理女帝的一头秀发。
女帝有些意外,之前燕苏都是直接上手,可从来没有这种浪漫的举动。女帝有些欢喜,能被爱人梳妆,这是每个女人心底的小念想呐!
“陛下,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