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是离开,这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力决定。”她往沈肆的掌心蹭了蹭,略显强硬的语气软和下来,“你还记得今天婚礼上的誓词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我只要你。”
这无异于一阵夏日的风,将笼罩在沈肆周身的阴霾全部挥散。
“且不说你的腿还有恢复的可能,就算真的恢复不了,我听不见,你走不了路,我们俩天生一对。”
“一个月,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都陪你。”
像是要把彼此融入骨血里的力度,常清秋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颤,能清晰听见他胸膛里热烈的心跳。
他在笑,在叹息。常清秋不解,拉着他的衣角:“怎么啦?”
“早知道就不抽烟了。”
这下她更不解,疑惑直接写在了脸上,也随着他的笑而笑,“到底怎么了嘛!”
沈肆专注对着她的视线,带着尼古丁的指尖滑过她的唇,风一吹触感更深,引起骨头的一阵酥麻,“要是不抽烟的话,现在就能吻你了。”
她还有点愣神,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和沈肆逗弄她时如出一辙。
尼古丁的味道很快在唇齿中交互,沈肆惊讶于今晚常清秋的开放,趁着暂时分开的间隙笑问:“今晚背着我喝酒了?”
“要不你检查检查?”
再次贴近,一发不可收拾。落地灯打出一道交织的影子,在屋子里来回晃动。两人半走半搀扶,到了房间,常清秋的腿率先碰到床沿,重心不稳,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沈肆撑起手臂免得把重量压到她身上,这倒方便了常清秋使力。她翻身跻身上位,却还是青涩得像只纸老虎。
抬臀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不料沈肆扣住她的腰就是一个用力。唇齿间发出些嘤咛,常清秋咬住唇,又羞又燥地瞪他,半点威慑力没有,倒更让人想继续欺负她。
沈肆也这么做了。
腰腹用力,连常清秋都带着一起坐起来。不料在摩挲,黏腻的液体实在让人感觉不到舒服。沈肆最了解常清秋吃软的性格,顺从弯腰的同时将她的位置抬高了些,“今晚你来好不好?”
夏季闷热,即使是晚上也没凉下多少,空调的冷气足够,却还是抵挡不住相互碰撞的热情。
“就到这吧,真的不行了。”常清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连发丝都是累的。她用撒娇的语气向他示弱求饶,却忘了这个时候这一招最没有用。
根本不想拉开一点距离,让空气有机可乘。沈肆化身哄骗孩子的大灰狼,俯身亲吻她脊背,在那蝴蝶骨上停留的最是久,“你躺着就好。”
分不清是天快亮了还是远处建筑的灯,疲惫不堪的常清秋窝在沈肆怀里昏昏欲睡。
“乖乖,你的体质太差了,以后要多锻炼才行,明天去跑跑步?”
明白他意思的常清秋不想搭理他,实在没力气动,只勉强伸了两根手指在他腰上捏了捏,以示自己的反抗。
一夜好梦。
虽然名字里有秋,但常清秋是夏天生的。
那年成女士的预产期在秋天,她和常明商量了很久,字典翻了一本又一本,还是没有确定好名字。
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名字也要考虑周全。最后还是两人抓阄,才有了“清”和“秋”。
满怀着丰收希望和清凉的孩子,却在最灼人的季节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刚出生就被送去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夫妻俩都没有再琢磨名字的心思,“清秋”也就成了正式的名字。
也正是这个契机,常清秋才能在生日那一天到来的同时也迎来自己的毕业典礼。
淮渝大学的学生,典礼自然是在渝大。前一天才下过雨,地面的积水已经蒸发,树叶上的灰尘被洗去,留下的是透亮的绿,和绿茵底下的嬉笑声以及身穿学士服的学生。
“恭喜你正式成为社畜一员。”成诗妍给她递上准备好的鲜花,“接下来的日子注意保护头发。”
常清秋抬眼看看帽檐下压着的乌发,笑着回复她:“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几乎所有亲近的人都在现场,常清秋看了眼手机,沈肆说路上塞车,可能要晚点才会到了。
复健的效果不是很好,他右腿的行动力只恢复一些,但从他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开始,常清秋心里就已经无比满足。
“带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你毕业了。”谢居正揶揄,看似在吐槽常清秋好几年才从自己手底下毕业,实际上语气里满是祝福,“带了你得有快十年了,估计以后没有人能打破你的记录。”
周奇说:“恭喜师妹,以后身份转一下,从师兄妹变成同事了。”
他还有事情要忙,也只是抽空来跟常清秋说一声毕业快乐。
性格活泼的韩承翎自然不会缺席:“姐姐!”
先是诧异,很快反应过来的常清秋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