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骂她的人还是很多。
正巧这几天，晏晏要做手术，方雯的意思是，索性冷几天，她就好好陪晏晏做手术，过几天风头过去，再继续下一步的宣传工作。
麦小茉听从公司安排。
她找到胡海旭的那条视频，打开看。
胡海旭发的几张作证照片，已经有网友整理出来，网上随便搜搜都是。
麦小茉放大那张“高中时候”的照片，还真的毫无违和感，她自己都看不出这其实是去年拍的照片。
不远处的卧室里，亓聿还是端着张死气沉沉的脸。
试图闭目养神，反而脑子越来越清醒，他到底是又拿起枕边的手机。
打开就是之前还未来得及关闭的页面，也是那几张网友整理的图片。
图片上，麦小茉与胡海旭一起双手比耶，在海边笑得牙齿全都露出来。
还有两人都戴了墨镜，一人捧了只椰子在干杯。
每张照片里面的两人都笑得非常快乐。
已经有网友开始嗑这对cp。
亓聿的眼睛越发黑沉。
他的手指滑来滑去，停顿在“高中照片”上。
照片里的麦小茉身穿白衬衫和格子短裙，一头黑色直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怀中还抱着几本书，确实是高中生的青涩模样。
手指将照片放大看，那几本书，也确实是南岛市的高二课本，看起来半新不旧的，不是道具。
所以，麦小茉确实只是麦小茉？
亓聿看这张照片看了很久。
他手一松，手机滑落在被面。
他再次闭眼，眉头紧皱，伸手捏鼻梁，他真的是疯了吧。
麦小茉，不是麦小茉，还能是谁？
是亓瑞雪吗？
他甚至哑声轻笑。
亓聿轻声下床，他想去书房工作，只要暂停工作，他就开始发疯。
从卧室套房出来，他安静地往书房走去，走廊里静悄悄，经过一间空房间，两名年轻女佣正在小声说话，亓聿没有太在意。
他无声经过，将要离开，听到房内女佣说道：“哎，你说怪不怪，就是那位麦小姐啊。”
“她怎么了？”
亓聿停下脚步。
“今天麦小姐过来，是我下去接的嘛，我本来是想带她从喷泉那边过来的，结果她直直朝着西边跑，我吓死了呀，生怕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结果她绕来绕去的，绕到甜梦来了。”
“真的呀？居然还能这么过来？”
“是的啊，我在这里工作三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条路，我现在都不记得到底是怎么绕来的。”
“可能她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刚好就跑对了吧。”
“我也觉得。”
亓聿双眼低垂，看着地面铺陈的白色羊绒地毯。
他的眼神极度平静。
极夜下，暴风骤雨的酝酿，也不过是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