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超出了他的认知。
裘球居然飘了起来,不,比起飘更像是无形的风在托着她,这阵风不同于刚刚的凛冽,它像只大手温柔托起突然陷入昏迷的少女,轻轻放在里学长身边。
不良们已经被吓傻了,腿软着爬下楼去。
这件事情过后,学长被校园霸凌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帮他转了学,转学前他找到了裘球,真诚的向她道谢。
“裘球,你的‘秘密’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答应我,在没有掌握好能力之前,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担忧充满了学长的内心,他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这个世界善与恶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只是我刚好在一个黑暗的小岛遇上了糟糕的人,现在我要去光明的东方了。”
裘球是为学长高兴的,他向着光走去。
在送走学长后,裘球的生活并没有回归正轨。
上课时背上突然砸来的纸团,课桌上的水杯被倒入粉笔灰,桌椅被挤上胶水,储物柜出现死老鼠,推开门时迎头泼下的冷水。
裘球没有忍受这些,她趁机把做这些事的人打晕,避开监控摄像头,把人拖到了学校门口绑了起来,用喷漆涂鸦在他们校服上写下了“霸凌者”几个大字。
没有人再敢对裘球做些实质性的伤害了,他们开始散播谣言,说裘球是“女巫”。
霸凌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冷暴力也是其中一种,集体活动上被排斥,走在路上的冷眼与窃窃私语。
后来这些流言传到了父母的耳朵里,他们做了一个让裘球无比痛苦的决定——离开。
裘球被抛弃了。
在隔壁高中部热闹的毕业典礼那天,她站上了天台,纵身一跃。
故事却从那天起发生了转折,她的能力让她活了下来,不同于第一次被风乘起的一无所知,在极速下坠后温暖的风拥抱了她,大风刮过吹走了她所有的戾气。
后来裘球开始训练自己的能力,她学会了抽烟试着用一小股风把烟雾卷成各种形状。
裘球没有选择直升高中部,而是转了学,凭借优异的成绩被老师任命为班长,但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新学校还是有不少初中的同学,所以裘球的生活多多少少还是被影响着,只是她不那么在意了。
她对直美留下印象是在每年一次的家长会,穿着黑色皮衣,MUGEN标志背心的龙也踏进班级的时候所有家长都噤了声,裘球的家长会是自己开的,她明显感觉到那天之后班上的同学开始疏远直美,也不能说是疏远,是对直美心存畏惧。
直美的哥哥龙也是不良,却与裘球之前接触过的垃圾们不一样。
裘球看到龙也在离学校两条街的商店等直美放学,和她道歉说应该换个衣服再去参加家长会,直美全然不在意,坐在他摩托后抱着他的腰撒娇:“你想穿什么穿什么,谁说不良就不能给妹妹开家长会了?”
“我哥哥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没多久学校发生了霸凌事件,直美和龙也正巧路过,他们救下了被校外不良勒索的同学,改变了班上同学对不良的刻板印象。
在裘球看来,直美是个幸福的女生,她勇敢灿烂,除了疼爱她的家人外她还有颗强大的内心,她被爱着长大,爱自己所以也懂得爱与包容别人。
她想和直美做朋友。
裘球握紧了直美牵着自己的手。
……
“我想起来——”大和一拍大腿,后知后觉,“裘球和这个‘恐龙’是一个班的吧。”
“秃子,不许叫我恐龙!”
“这么巧?”Cobra也难掩惊讶。
“我也记起来了,裘球是班长吧。”
从直美小学因为父母不在被恶劣的男生欺负后,龙也就对妹妹周围的人会比较关注。
裘球是那种漂亮得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类型,龙也记得家长会的时候,除了她还有几个学生是自己来开的,但他对裘球印象很深。
成绩单上裘球后面那一栏与第二名拉开的巨大差距,精致得像瓷娃娃的面容,还有那特别的脆弱感,她与其他人之间仿佛有个屏障,将她包裹在里面,在自己的安全区。
裘球被扭打在一起的直美大和吓了一跳,看着打闹的两人问:“他们这样没事吗?”
“没事的。”龙也对她笑笑。
“没事,他们从小闹到大的。”九十九叼着烟,一边擦拭手中的酒瓶。
果然大和马上像没事人一样凑到了琥珀身边:“这是什么?”
琥珀把手边的螺丝都组装好,绿色的玻璃酒瓶瓶口朝上围了一圈,由螺丝固定嵌在一个大铁环上,中间安上灯泡,上面再由铁链吊起来。
大家都围了过去,直美进去吧台收拾了,裘球自己站在稍外围的位置,也不说话,就杵在那里,孤零零怪可怜的,Cobra伸手牵上她,将少女带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