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竟然有人不会哭吗?”
海照月一下子被它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她试图伸手去揉它脑袋,果然,被它第一时间躲开。
“好吧,不碰你。”海照月抖抖肩。
她迅速收起情绪,甩了甩脑袋,似乎要把刚才的悲伤全部甩开,又麻利地把地上的猫粮拢起来,装进碗里,才捏着那片白色的药片,在猫猫面前摇了摇,商量道,“好啦,你是只好猫猫,先来吃药?!”
猫猫伸出左爪,按在她手上,轻轻一推。
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不吃。
“不吃药的话病就不会好了哦!”海照月试图威胁。
猫猫脑袋一扭,拖着它的两条残肢又哼哧哼哧地爬了回去,趴在地上闭起了眼睛,一副“爷困了,你不要打扰爷”的样子。
海照月忧心忡忡地看着把头埋在胳膊里,完全不想搭理她的高傲猫猫,只能叹一口气,软声说道,“饭饭在这里,你饿了自己吃哦。我出门了。”
随着咔哒一声关门声响起,原本捂住脑袋装睡的苗仲煜机敏地抬起了头。
粉白色的耳朵轻微抖动两下,确认她真的出门了,他才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外爬。
这是逃跑的好机会!
哪怕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能恢复人类状态,他也不可能待在这里给一只鱼当宠物的!
这将会是他以后最大的黑历史!
对不起了,小鲛人,你还是养点别的吧。
他在心里默念着,挪出了卧室,又爬到了客厅。
客厅正中摆着的一架橘粉色风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好奇地拨动了一下扶手,那风车就吱呀吱呀地转了几圈,有一丝像渔线一样的透明长线在空气中飘荡。
这是什么?
丝线?
苗仲煜突然想起李一亮给他看过的那古怪围裙以及鲛绡的传说,心中一动。
难道这小鲛人是在纺……鲛绡?
他好奇地伸爪去拨弄那根透明的丝线,却不小心将线勾在了爪子上,将线却越扯越长,直到彻底缠住了他的爪子。
变成猫后,苗仲煜本来就不太习惯,加上他现在腿脚不便,根本解不开那缠来绕去的细线,无奈之下只能上嘴。
但不知道这小鲛人的丝线是什么做的,韧性十足,越咬越乱,最后将那一团线扯得乱七八糟,将他捆成了一团、动弹不得。
于是,海照月买菜回来时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纺车上的线被扯得七零八落,罪魁祸首大只猫猫被线被缠成一个白色猫球,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见她回来,猫猫立马闭上了骂骂咧咧的嘴,昂起了高傲的头颅。
仿佛只要模样够拽,就不是他的错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海照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猫猫这一折腾,她昨晚上的功夫算是白费。
但是看着之前不可一世的猫被缠成一团猫球,她又莫名觉得真是可爱,只想在它的脑袋上狠狠rua两下。
她拿来一把剪刀,试图跟猫猫讲道理:“我现在帮你把线剪开,不会伤害你,你别动,好不好?”
猫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尔后竟然真的乖乖趴下来不动了,让她帮她剪开缠住他的线。
海照月惊奇地看着她的猫。
怎么回事?
她竟然觉得她的猫猫能听懂她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按住猫猫的脖颈,先将缠住它脖子的线剪开。
掌心下,猫猫的身体猛一个哆嗦。
她以为是冰凉的剪刀贴着肉,让猫猫害怕了,连忙安抚道:“别怕别怕,不会伤害你的~”
殊不知被她摁着的苗仲煜早就苦不堪言:“剪线就剪线,乱摸什么!就知道被她靠近不会有好事!”
因此,当缠绕着他的桎梏一松,他立马跑出了海照月的掌控范围,一边缩成一团自己扯着身上的线头,一边虎视眈眈盯着她。
海照月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它毕竟只是一只猫猫,以后再慢慢和它培养感情吧。
这么想着,她先把菜拎去厨房,打算给自己做午饭。
自从和林夏住在一起后,她逐渐培养了一个新技能——下厨。
最开始,她只是跟在林夏后面打下手,后来,林夏发现论起厨艺,海照月比她有天赋多了,于是逐渐把做午饭的活扔给她,然后晚上再拉着她一起消化自己做的奇奇怪怪的晚餐。
在林夏的磨炼下,海照月已经能很轻松地掌握做饭的技巧。
租下了这套房后,她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可以自己做饭,于是买了套简单的厨具开始自给自足。
平时,她会从村里人手中买些蔬菜,再捉几条鱼养在院子里的大水缸中,这些天下来,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十分舒适,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