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层云被昏暗隐没消散,无边的落幕下墨云院的卧房之中,自沈心柔离开姜如雪后,谢衍行就从门外练剑入了卧房。
男人眉眼冷俊因着练剑让汗浸湿了衣裳。谢衍行唤人备水,直至在净室中沐浴过后这才拿起屏风下所叠衣裳,默默穿上。
由于卧房内处除了姜如雪就没有其他人,谢衍行也不太讲究,只披一身里衣就往床上坐去。
男人鼻梁高挺,手轻拍床沿处,“囡囡来这儿坐。”
谢衍行墨色的眼眸中露出一丝笑意,就将此时还坐在外室里头的姜如雪唤了过来。
姜如雪满是狐疑坐在谢衍行身旁,看着谢衍行。
岂料谢衍行一个侧身,将她肩膀压下,瞬时间,漂亮人儿的后脑就被男人压在腿上。
姜如雪看了看外头,急忙想要从他腿上起来,肩膀两侧却是死死被人压住。
“谢衍行,卧房门还未关。”她羞涩着说,就连声音也是小小。
男人忍俊不禁,剑眉挑起,“囡囡又想岔了。”
姜如雪干脆不理眼前调笑他的人,闷哼闭上了嘴。
谢衍行看姜如雪对他熟视无睹的没有和愈渐红透的耳根眉眼弯弯。
修长的五指轻轻极其富有挑逗性摩挲着姜如雪已然红透的耳根,谢衍行发出的声音悦耳又是动听。
“听闻昨夜晚上守夜婢女和今日早母亲为难你了?”
姜如雪被他撩拨的,干脆侧着脸往他大腿上趟去,还不时蹭着他的衣裳。
提到这个,姜如雪言语闷闷,“你怎么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她明白谢衍行身后有着她看不透对她的态度。
谢衍行淡笑着,从耳根至下巴再到脖颈,不紧不慢地滑动着,“那囡囡想要她们受到何惩罚呢?”
谢衍行没有回答姜如雪的另一个问题,放松了在她肩膀间的力气,说得实在云淡风轻。
姜如雪穆然想起前世她被人刁难后谢衍行为她做的总总,突从谢衍行的大腿上起,坐在一侧床上,皓白十指摇摇谢衍行。
姜如雪动作轻轻,对着谢衍行,她的眸中总带着一股娇滴滴的韵味,“今日早她们不是被我咽回来了嘛,夫君你就别管她们了。”
确实如此,时机不对,她没有必要这么快和婆母在明面上结仇。
谢衍行有力的长臂随即将人儿推到自己跟前,修长的拇指随着世子的配合扼着姜如雪如凝脂般的下颌,“好,囡囡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衍行轻轻吻着姜如雪,诱她动情。
不过几刻,她就落了下风,半个身子贴在他怀中泪眼朦胧。
谢衍行凤眸轻挑,薄唇扬起一丝笑意,烛光摇曳映入他的面颊,五官端正清冷而傲然,如那暗夜中摄人心魂的神魔般,无知无觉将人带入梦境。
这个吻不同于平日带着几分□□的热烈缠绵,又柔软,又爱怜,又带着追逐意味,缱绻搅动。
大致过了半晌,姜如雪被男人吻得实在呼吸不过,脱离了男人的薄唇,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咳出了声。
谢衍行轻拍姜如雪后背,唇边染着笑,“下次我会注意的。”
姜如雪娇嗔着没理眼前人儿,只是羞红了脸往床上蹭。
姜如雪柔若无骨的身躯再次被男人触摸,软得出水。
谢衍行见眼中人儿终于入套,不由轻笑一声。
母亲和那婢女招惹姜如雪的仇他要报,刚刚姜如雪说了让他别管他就不管,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也算不上违背姜如雪同他所说的话。
漆黑的夜幕愈渐愈深,云层彻底隐没在空中,卧房里头的叫喊声愈渐明了,女人的娇美声混杂着男人低吼嘶哑,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惹人难以释手。
夜已过,天空又有藏蓝光芒。
三日过后的定远伯府,出了两件较为重要的事情,而这第一件事,多了谢衍行的手笔。
一是,身为谢夫人身边老嬷嬷的孙女莲香已然养好伤,定下了日子正式要成为谢衡远远的妾氏,却在顶小轿子入院前遭从前在外头谈得的小厮阻挠,一桩极好的喜事就这般被破坏。
况且那小厮正是同谢伯爷一个极好的同僚府中做事,谢伯爷和他两人常谈事聚集在一起,自然等到谢伯爷回府后就拉下了脸,好一顿训斥了谢夫人管教下人不严,底下婢女与外人私通有辱门风。
谢夫人当即转换脸色,哄着眼前的谢伯爷。
而另一件事便就是谢夫人母族有侄女来拜访谢夫人,听说这表妹是专为谢衡远所来。
午时的墨云院中,谢衍行正在看那活泼人儿玩弄着手上的东西。
姜如雪手中绞盘不断旋转,抽出提线让纸鸢愈飞愈高,许是太久没有这般玩乐过,阳光的照映下姜如雪娇美的面颊有明媚的微笑扬起肆意在院子里头奔跑。
玩到正浓时,姜如雪回眸一笑,声音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