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缠绵。
一下转过身子,不敢去看。
谢衍行看着姜如雪脸上渐渐浮现绯红,脸上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谢衍行怀抱她腰部,手上的动作更紧,姜如雪怕伤着肚中的孩子,连忙挣扎着。
许是这番挣扎,竟让谢衍行品出她不乐意的意味,唇角处不再弯着,手下的动作放松,由着她从他腿上走下。
因着清晨姜如雪也还未梳妆,此刻她墨发上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慵懒飘起,有着丝丝杂乱。
被他抱入怀中亲密不觉让她身上里衣散乱,露出白皙的肤色,谢衍行不自觉将双瞳定在此处,浮想翩翩。
卧房内处,一人不小心撞见亲密回避,另一人又是想起往日亲密回味,直至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明月,有何事?”姜如雪的声音轻轻柔柔。
明月闻言,这才回头垂眸,“夫人,伯爷唤公子去正厅一趟。”
听此,谢衍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意料之中的情况。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明月转身退下,卧房之中又只剩他和姜如雪两人。
听是公爹有请,姜如雪记起往日来公爹对权势的看重。
他弃军功而回。
忽然,姜如雪想起未成婚时的那次家法,语气紧张了起来。
她的身世会让公爹有所顾忌,她得同谢衍行一同去,她可不能让他再收受家法。
“我同你一起去。”
讲罢,姜如雪瞧着身上里衣的系带因刚刚两人磋磨不慎被抽开,小手缠绕于系带,打结绑上,
正要叫着明月进来伺候洗漱,蓦地,她就被人拦腰抱在床上。
姜如雪恼谢衍行的随意,开口要训斥,下一秒长指骨节分明抵于她唇中,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她一步步压在拔步床上,不让她起身。
“大清晨,你就再睡一会。”男人的声音邪魅而浑厚,伸手就将一侧锦被往她身上盖。
姜如雪挣扎起身,又被人复压下去。
“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这一次与段老侯爷打了胜仗回朝,以父亲他那曲意逢迎的性子,即便他弃了功赏,在心中不满,表面对他也会大加赞赏。
毕竟,他如今在伯府中也算是做出了功绩。
所以作为他大哥的谢衡远,定然会和前世一样与父亲一同到场。
他不愿意再让姜如雪和大哥有任何接触。
姜如雪凝视着男人严肃正经的模样,倒是不再挣脱,随他而去。
她想,她也是时候该想想了。
自她见银生书写的那封信,她心中就莫名生出了结。
姜如雪身子侧睡不再向谢衍行看去,谢衍行以为她真的困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卧房大门被紧紧关闭,姜如雪翻身瞧那空旷场景。
男人即便离开他那高大的身影仍旧印在她的面前。
复想起几日前银生送去的书信,心头忍不住“咯噔”一声。
她表面云淡风轻,但心里头实在害怕,他这般监视于她。
她害怕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更害怕他是否会和她一样恢复了前世记忆。
无尽的遐想将她包裹,姜如雪妄图想要将这些想法寄出脑海。
她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将怀孕这事告诉谢衍行?
可她却开始觉得不太乐意,不知因何指引,她就是不想将此事告诉他。
可谢衍行对她除去监视这一事外,他对她的种种柔情她感受的到。
他若有前世记忆,应当对她只有恨的。
毕竟,前世是她一步步把他顶在绝地,后又心怀悔意,但却无济于事。
纤长的五指轻贴肚前,姜如雪垂眸朝还未隆起平坦的孕肚摸去,喃喃自语,“宝宝,你说母亲应该怎么做?”
寂静的卧室中除她无一丝声响,姜如雪复又闭上了眼,将锦被蒙在头上。
她不知道怎么做,也乱得很。
清晨的日光还是照入了定远伯府的正厅之中。
男人身高腿长,顶得是仪表不凡之姿,飒爽英姿站于正厅之中。
“父亲。”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杀伐果断。
谢伯爷坐于正厅的主位上见谢衍行行礼殷勤地站起身子,直直走到他身前。
即便是年已至四十的谢伯爷面容仍旧同年轻一样端正儒雅,只是他的做法拖垮了他这一副美好容颜。
“衍儿这一次出征历练,看起来瘦了,可是累着了?”
唇角两处扬起,谢伯爷的笑意不达眼底。
谢衍行好笑地去瞧谢伯爷的阿谀奉承,
呵,他自出生起十八年中,可是第一次听父亲喊他“衍儿”。
谢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