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贺品快速走到他们面前。
明月是她身边人,姜如雪也懒得去装那大家闺房,干脆还坐在谢衍行腿上,笑意盈盈。
“母亲他们也知道了?”她对着谢衍行说。
这府中,除了明月和她知,就剩下谢衍行身旁的一干人等了。
更况她和明月也从未在府中张扬过,也就只有谢衍行了,而且他身旁的人忠心,若无他的同意,他们万万不会将此时传出的。
男人轻佻剑眉,“我们瞒不了多久的。”她这个肚子,一旦过了三月,就是开始显怀了。
“我、”姜如雪欲说还休,却让谢衍行觉得猜不透她的心思。
难不成她想瞒着?
谢衍行略一迟疑,下一刻却半带轻笑着,“难不成囡囡担忧大哥知你有身孕,怕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有变?”
谢衍行半带玩笑,半带真诚试探着,狭长的凤眸紧盯眼前女人。
他差点忘了,无论今生还是前世,他都磨灭不了大哥是她竹马的事实。
姜如雪仍旧以为她在逗她,娇声反驳,“我没有,夫君。”
说罢姜如雪还用着凶巴巴的神态朝他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姜如雪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说者也许无心,但听者有意。
她们自己好不容易能这样恩爱,她可不希望因着谢衡远从而导致她们两人失衡。
所以,关于谢衍行将谢衡远搭上她的话语,她永远都是不乐意的
谢衍行意识到人儿许是说真,大掌轻拍过姜如雪腰身,“囡囡还不看看母亲给你送来了什么?”
姜如雪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轻轻哼声。
也罢,她原谅他了。
只要他以后不提,她就不翻这旧账了。
哪知姜如雪的这声“哼”在谢衍行的拆解下变成娇嗔,他明眸垂下朝姜如雪注视去,勾唇调笑着,
“难不成囡囡还指望着我变戏法一样将明月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整整齐齐地变到囡囡身前?”
姜如雪吃味,将人推开就往地上站。
而明月习惯了她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也只是含笑开口,
“禀夫人,主母送来的一对提前为夫人肚子里头孩子庆贺的布狮。”
姜如雪拿起,细细打量,忽得,她嘲弄着同谢衍行道:“母亲倒是有心。”
现在朝代,外头有买布狮和布兔子,这些东西一般都是用于妇人刚生出小孩时买来做孩子的贺礼的。
在京城的贵妇之中,早已不入流的规矩。
布狮是用于刚出生的男孩,布兔子是送于女孩的。
谢夫人在她还未生下小孩时就送这象征着生男孩的小布偶,这个朝代又是重男轻女,若她日后生了女孩,那岂不是连着女孩也会被她私下嘲笑?
接受到这个眼色的谢衍行自然也知谢夫人送这个布狮是何意思,转而对明月说。
“明月,明日你便去打一对金、银长命锁带给母亲,”
“就说,姑爷说见主母这样有心,还未等夫人肚中的孩子出生就着急忙慌准备好贺礼,姑爷感念主母恩情,特意选了一对长命锁带给主母。”
金、银长命锁也是为送刚出生孩子之物。
通常金是送子,银是送女。
如今他的职位也开始够得上与谢夫人针锋相对,而谢夫人惹得姜如雪这样不乐意,他谢衍行不让她吃一瘪他又怎会愿?
这一双金、银长生锁是为反讽谢夫人的亲生儿子娶了媳妇这么久,媳妇肚子里头还没动静,更是讽刺她谢夫人多管闲事。
可谢衍行刚刚这行为在心细的姜如雪瞧去,却是看出了不同的感觉。
她对着谢衍行凝视片刻,开口道:“夫君也认为生男生女也有区别?”
他刚刚吩咐明月打金、银长命锁那句话让她实在搞不懂。
下一刻谢衍行就倒,“自然有区别。”
瞬时间,姜如雪瞪大了双眼,正要训斥,哪聊男人的话复又开口,
“男孩的话天性会粗鲁些,我得教着他学会护着囡囡,而女孩天性细腻,我便是不用教她也会知道如何保护囡囡。”
这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姜如雪听得满意,她含笑着,“那这么说,若我这一胎生了女儿,夫君倒是会更高兴了?”因为轻松。
姜如雪向来是看得起自己的,从来不让我生男生女会有区别。
谢衍行紧接着道:“那是自然。”
可怜也只有明月这个傻姑娘在巴巴思考着为何夫人和姑爷为何会从主母送的布狮谈论到生男生女的这个问题。
这下姜如雪开心了,走到明月跟前伸出手去抚摸布狮下衣裳料子。
想到布狮,姜如雪就想起那日谢衍行带她去参加秋狩时抓来的兔子。
如今这兔子胆子倒是大了,在明月陪它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