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静的夜色还凉,他厌烦地闭上眼,刺耳吩咐,“银生进来!”
男人锐利的生音在书房响起,吓得还在内室里头的女人心怦怦的跳动。
她墨色的杏眸透过屏风处去望外头坐在案椅上的男人。
可惜目光转换,他并不在此。
姜如雪正要将视线转换到其他处,猛然间瞧见屏风外头印下人影。
夜晚的烛光跳跃,忽明忽暗地照在男人巍峨的身姿中,他那宽阔的肩膀下强劲有力的长腿随着烛光跳跃的频率,越走越是谨慎。
姜如雪屏住着呼吸,干脆站起,忽如间脚下的群裾微动。
男人下意识得抿着嘴,眉眼低垂,放于身侧的大手紧抓着,正跃跃欲试将人赶出拔步床。
哪料下一刻,一阵风袭来,淡淡的沉香味极速向她奔来,女人一身浅绿色衣裙,以一个疾风的速度毅然奔进他的怀抱里,踮起脚尖,长臂揽上他的脖子,似一只撒娇的小猫儿似,用着乌亮的秀发歪头蹭蹭男人劲瘦的下巴。
“夫君,我来了。”姜如雪的声音慵懒,是经过百万种想见他后的反应。
男人紧拽着拳头的手骤然松开,将她推出他的怀抱,紧接着就用极其冷淡的目光看向着她。
可若有些人去看,就能发觉他对上她的视线完全不算冷峻,只是那欲迸发情绪前隔起高墙的不安。
而姜如雪就是有些人,她不顾着男人推开的动作,再次急忙往谢衍行脖颈处抱去,“夫君不要推开我。”
此时她早已预料到男人下一步的动作,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颈,不让他有一丝机会将她推开。
恰巧这事,房门外被谢衍行所唤进来的银生打开了房门,刹那间,书房内光线更亮。
意识到有外人进来,姜如雪深呼吸了一口,罕见地将长腿往男人腿弯摩挲去,用着沙哑的音色轻拂过男人的耳边,“夫君,我们夫妻的事情真的要让外人看见吗?”
谢衍行垂眸去端凝眼下的女人,姜如雪脸上浅浅的热气蒸红了她的脸。
曼妙的身姿紧贴着他的身子,目光余下的姑娘明艳动人,如暗夜的魅,蛊惑人心。
他们之间实在太久没见,以至于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将眼前的人儿搂入怀。
好在银生突然的出现打破了他眸中沉迷的色彩,顿时眸色又冷漠了起来。
“公子唤我何事?”
思疑声打破了他的幻想,谢衍行开口道:“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银生哂晒往另一处瞧,满眼都是疑惑。
公子刚将他叫进去,现在连吩咐都没有就把他又叫出来,可真奇怪。
不过主子的话,不得不听。
忽然,银生想起前段日子被夫人识破了他就是那日的贼人,银生脸上的血色便是暗下,双手交叉在后背,扭捏地想着该如何同公子解释。
与此同时,书房中传来一身轻轻的响,若是此刻有人去看,定然能见一个清贵的男人挣扎着将紧紧抱住自己的艳美女人扯出怀。
姜如雪细细磨着谢衍行的性子,用着柔柔的嗓音道,“夫君不是说舍不得囡囡独自度漫漫长夜吗?”
前世的记忆再次被姜如雪的言语彻底、血淋淋地唤醒。
谢衍行盯着她的双眸渐渐充血,干脆毫不克制将人一把抱起,托起女人的臀瓣就是往床上放。
姜如雪被他的这个动作惊得后退了身子,反而霎时间就被男人强劲有力的大掌箍着了腰身,强力将她的身子掰得更靠近他。
当然,谢衍行也知道姜如雪怀着身孕,在他将人托起时,顺势着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了她。
男人剑眉星目,狭长的凤眸中带着锐利的视线朝她凝视去,急剧的热血流入灵台。
他自嘲地笑盯着眼前的女人。
呵,果然,亲耳听到姜如雪在他面前诉说着前世,心会痛得如此厉害。
既然她要将这破旧不堪的往事扯出,他倒也不介意与她对峙着前世。
袖中的素色丝帕被男人抽出,扔在了床。
他眼眸带着幽光,阴鸷着注视着眼前人,克制体内的热潮,嗓音暗哑,“这是我在回来路上被大哥派来的死士身上发现的丝帕,囡囡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试图在她的明眸中抢瞧见一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可惜姜如雪没有,也不可能会有。
她的聪慧告诉着她,她寻找了许久不见的丝帕被谢衡远当做离间她们之间的物品。
见着此丝帕,姜如雪姜如雪却是连忙拿起,想起刚刚谢衍行的言语,神色染上了紧,“夫君,你可有受伤?”
她想要上前去查看一番,却是被男人的力道钳制。
“所有的死士都被我杀死在那悬崖之上,死无葬身之地。”
悬崖之上,和前世的计谋一般,大哥也未有将他刺杀死。
她微眯着双眼,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