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举动让她身上不由起了点点颤,她仰着头,在这沉闷的夜色下,音色脆脆,“夫君,我不热。”
她担心营中夜半会有人闯入,失了仪态。
谢衍行未如她意料般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剥下她的外衣。
屏风外的烛火忽明忽暗,谢衍行宛若知她心声,低声道:“我吩咐了外头,有要紧事先在外头禀告,夜晚绝不能进人营帐当中。”
听罢,姜如雪也无什么异议,点点头随着男人的举动。
绿蓝色的外衣被他层层脱下,不到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身里衣,她见状应是可以睡下,在谢衍行离开她身子的空隙中转头往床上睡去。
两人之间相处仍旧如常,心头依然有许多不曾为人道的心事。
姜如雪软绵的身子躺上拔步床,谢衍行垂眸瞥过一眼就是开始解自己身上衣物,直到和她一般只剩下里衣亵裤这才停下。
谢衍行盯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女人,缓缓躺下就将人抱入怀。
男人的胸膛滚烫,一下热了姜如雪的身子。
太久没有在床上感受到男人体内的温度,背对着他的姜如雪眼睫一颤,眼眸中似有泪光。
她知道自那夜争吵过后,她们彼此之间的情感产生了另一层的变质。
自那日起她不愿再提及前世了,他也压制着自己忘却在她面前一字不提。
瞧见女人的出神,谢衍行有力的长臂随即圈住她胸前。
想起前日同嘉蕊的约见,以及这段时日谢衍行日日都要问她一日计程的话儿,她将柔软的手往男人手臂上放去,捏了捏。
“夫君,今夜的月缺角了,我同嘉蕊约过,再过半月要去双喜楼中吃酒去。”
圆月缺角,约人相会。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只为半月后能去见嘉蕊一次。
她们彼此之间也是许久未单独一聚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衍行扒了个面,女人面颊粉润,不由让他生怜,“不可!”
他很少会去干涉姜如雪决定,此时却是拒绝。
至于为何?
一方面有身孕的妇人是不能饮酒的,另一方面他不愿姜如雪远离了他。
姜如雪没想到谢衍行会不乐意,想着再说多几句,心头期盼着他的同意,“我不吃酒,只是想和嘉蕊待待。你知道的,前世嘉蕊终身都未能上京,我和嘉蕊是闺中密友,却只能用书信交谈的事儿的。”
谢衍行双眸不由一暗,借着烛光见到妻子眼中期盼,
她真是只想和沈嘉蕊见一面?
端凝着怀中人水嫩嫩的面容,不由软下心肠。
他能退却一步,却不可完全溃败。
谢衍行轻拍女人后背,安慰着道:“我陪你去可好?”
姜如雪想即便有人在旁,能和嘉蕊说说话也是好的。
她知他在退步,点点头。
谢衍行知姜如雪清楚他在为她退步,如今定然会任他索求,不会拒绝,瞧着女人被剥下外衣后的身子白皙,起了满身的欲。
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修长的大手在她不经意间缓缓从她后背往下摩挲着,直至长指摸过衣角,拇指随之掀起布料,食指硬生生贴上了她软糯的肌肤。
男人的食指冰冷,顿时姜如雪被他手指抚摸,心中发了麻,抬头去瞧谢衍行眼中欲色。
她总算是回过神来,知他刚刚为她解衣不是和她想的那般。
她也明白,自那夜争吵,她们之间再也没有行欢,是因着他们彼此的心远了。
如今他终愿与她亲密,说实在的,姜如雪是开心的。
她曾见比她成婚早一年的嘉蕊在外地传信来,大言不惭诉她和易锦书两人之间发生矛盾,在她们几日僵持过后,易锦书实在抵抗不过对她身子的欲,夜晚将她困在床榻之后,求着她原谅的事儿。
她写,男人就是逃不过自己的劣根性儿的,即便往日有着多大的仇怨,一旦两人之间有床榻上的磋磨,双方总会有一个人先会心软。
她写,这也许就是不同常人关系,只有夫妻间才会达成一种无言的协议。
姜如雪投以深思的眼眸瞧着谢衍行。
难不成,嘉蕊说得真是对?
今夜这一亲密,也许男人会与她内心再次尝试亲近?
在此之前,她们之间常常亲密,有了这个想法后的姜如雪,她也食之味髓,一旦谢衍行的手贴上她的肌肤,她的身子不由得软了。
感受姜如雪这个举动的谢衍行,不由轻声笑。
他想要姜如雪许久,也憋了许久,今日既然想着让人同意他的做法,也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男人长指再次滑过姜如雪前腰,在其面前解着她腰间系带,等到将姜如雪拨下里衣后,一件透白绣着小花的肚兜映入眼帘。
他瞧着眼前人儿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