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身子抬起手,“请各位随在下来吧。”
出了厅门顺着左侧回廊走,尽头处又分出了左右两条回廊,正是苏府的两个客房区域。一行人被分为了男客和女客,分别住在了左侧区域和右侧区域。
苏俊才将他们带到了回廊的尽头,简要地说明了几句,便请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司马绯一进到房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这才察觉到自己身子的不适感越来越重。她脚下不稳,抬手撑在了屋内的方桌上。
晓芸跟了进来,“主子!”她扶住了司马绯,“您没事吧?”
“晓芸……”司马绯的声音有些虚弱,“出大事了……”
晓芸的心中一紧。
另一边,司马辰华找到了谢淼的屋内,对着想跟进来的雷霆摆了摆手,示意他在门外守着就行。
司马辰华径直坐到了方桌旁的交椅上,“父皇将你也派来了丰州?”
谢淼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递给常随,“陛下任命我为钦差,筹措赈灾粮。”
“哦?”司马辰华假意朝四处看了看,“那赈灾粮在何处?你藏起来了?”
谢淼没理会这个问题,转过身子凝向他,“方才那枚令牌上的雕纹,殿下也认得?”
司马辰华脸上的淡笑敛住了,沉声问道:“你也认得?”
谢淼在方桌另一侧的交椅上落座,看向常随,“你也出去候着吧。”
常随应声行了个礼,出去后顺手带上了房门。
谢淼有意试探道:“殿下似乎对四公主持有那枚令牌并不觉得奇怪?”
司马辰华隐约感觉到他是想套话,“看来你虽然认得那枚雕纹,知道的却不多。”
谢淼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司马辰华勾起瑞风眸,“怎么?你好像非常介意绯儿和那枚雕纹背后组织之间的关系?”
谢淼的薄唇已经抿成了张白纸:重生前,他便是死于那个组织……他确实想知道她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她现在单纯把他当作了谢允之,所以才没有杀意,万一之后知道了他便是谢淼,到时候……又会如何?
司马辰华观他面色越来越沉,冷不丁问道:“你知道那枚雕纹的出处吗?”
谢淼垂下眼睫,“出自前朝。”
“对。那你知道出自前朝的何人吗?”
“请殿下明示。”
司马弘泷静静地看着谢淼,似在犹豫是否要说。
“殿下,臣现在已经是东桑的御史中丞,往后也只会为东桑的百姓奔走。”谢淼这话便是表了一个态。
他们谢家为了东桑折了太多条人命,他哪怕不在朝为官,此生也永远不可能做出背叛东桑的事情。所以有些秘辛,他知道了也无妨。
司马弘泷张了张嘴,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公子,留风说四公主那边似乎有些情况。”常随在屋外禀报。
司马辰华和谢淼相视一眼。
谢淼率先起身,疾步推开房门,也没等常随接着说话,径直朝回廊的另一侧走去。
临近司马绯的房间,谢淼正好迎面碰上了神色古怪的晓芸。
“谢公子。”晓芸福了福身子。
“你家主子怎么了?”
晓芸的面色愈加古怪,“我家主子……没事。”
谢淼蹙起了眉心,越过她往司马绯的房门走去。
晓芸抬手去拦,“公子留步。”
谢淼顿住了步子,抬眸睨向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留风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公子,属下一直在公主房间的窗外守着,方才听屋内的动静,四公主好像病了。”
晓芸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原来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吗?她也是太着急公主了,居然都没能发觉……
谢淼再次抬步,不再顾虑晓芸的阻拦,伸手摸到门扣上。
“你别进来……”
房内传来了司马绯虚弱的声音。
他们几人在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早就听见了。
“我真的没事……”
这声比之前那声还要虚弱。
谢淼手上一使劲,进到了屋内。
视线扫向里面,躺在床上的司马绯将被子盖到了脸上,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似是没脸见人一般。
谢淼走了过去,伸手去拉她头上的锦被,拉不动。
司马绯在里面又羞又恼,闷声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进来了……”
“夭夭,让我看看你的脸。”
公子的声音温润,带着几丝担忧。
司马绯的指尖蜷了蜷,终是泄了几分劲儿。
兴许是在被子当中闷了一会儿,她嘴唇虽然苍白,但是脸蛋还是有些红晕,一双桃花眼浸着润泽的水意。
谢淼握住被角的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