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从眉间“朱砂”喷出血柱,直接溅撒在那个发出恐惧声音的都尉身上,吓得他大吼大叫地摔趴在地上,慌张爬开。
徐都尉在那股血柱喷出之后,身子僵硬,如同石像一般,直挺挺地后仰倒地。
魏清立即上前,发现徐都尉通身冰冷僵硬,已然断气!
他当机立断,迅猛起身直视众骑兵,高呼:“都尉徐力,违逆妄言,扰乱军纪,杀!”
米迦则仍是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遍那些将官、士兵,他清晰地感觉到每个人看向他的眼中俱是充满恐惧畏怕。
米迦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对着剩下的三个都尉问道:“谁还有问题?”
三个都尉缓过神来,立刻都跪伏于地并齐声应道:“卑职等谨遵尊使军令!恪守军纪!今后必唯尊使为马首是瞻!”
米迦随意地扬扬手,示意他们依军令执行。
此时不仅只是这三个都尉,连带他们辖属的所有骑兵,一应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米迦阴阴冷笑,孤立于路口,默默地望向帝都城方向。
“师尊,米迦必不负使命。我也要看看,拥有如此强劲灵力的,会是何许人也。到底,是那人强,还是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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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宫城内廷,清正宫正殿。
仍是一身华丽尊贵的朱色蟒袍,摄政王司卫哲信正静静地站在大殿正中,一个人默默地看着大殿后檐两金柱间的屏前金龙宝座发呆。
“明日大典之后,殿下就可名正言地顺傲视天下了。”
司卫哲信闻言,不用转身也猜到了开口言语之人,正是如今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江国相。
“老江,我已屏退左右,现在就只有你我,不必如此见外了。”
江国相浅笑一声,缓缓挪步与司卫哲信并行而立,一同瞧着那张金龙宝座,不由得感慨地叹出一口气。
“叹气做啥?”司卫哲信问道。
“阿信,终于得偿所愿了,满意了吧?”
“得偿所愿?你觉得上面那张冷冰冰、血淋淋的椅子,就真是我想要的?”
“万里江山,千军万马,锦绣人间,唯你独尊。这还不算是你想要的?”
“得了吧。与其日夜忙碌地坐在那张龙座之上批复奏章、操心国事,我还不如继续当我的闲散野人呢。坐在那张椅子上,不是享受,是受罪!受罪!吃力不讨好,你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千夫所指,明白吗?”
“那你当初完全可以拒绝我的建议的。”
“拒绝?你以为你给我的是诱惑吗?不!为了桐馨,我可以付出的,也不会比你少。”
“呵呵,这个我信。放心,阿信,你付出的,桐馨也会看到的。”
“希望,一切顺利吧。我只想知道,若是再见到桐馨时,我该怎么面对她呢?估计,看见现在的我,她一定气恼我吧,竟然已经立了王妃,本来这位置应该是她的……”
“谁说你的王妃会是桐馨?桐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哦!”
“呸!不对不对!你要说清楚点哦!当初说了,等桐馨回来,我们还是让她自己选,是你还是我?”
“这还需要选吗?当年她已经是对我一往情深了……”
“你先停住!她还还没决定呢,好吧?当年……当年……唉……”
说到这里,司卫哲信想起当年的事情,瞬间喉咙哽咽,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直至停住了言语。
江国相也不再说话,两人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那张龙椅,眼神里充满着复杂的情感——哀愁、怨念、无奈、茫然。
渐渐地,两个已经站在大司卫王朝权势巅峰的男人,不自觉地双眼迷离,彼此都陷入深深的回忆。
过了许久,江国相才开口说话。
“回想当年,阿信你倒是没少出阴招损我,对吧?”
“嘿!只要桐馨开心,别说损你,损我自己都行!”
“去你的!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话贱招损,就是你了。”
“别说我招损,我现在就真觉得当初绝对是中了你的招。为何一定是我要牺牲色相,厚着脸皮、死皮赖脸地去追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还要违心地把那兆家千金娶进门?敢情这都也是你计划好的?”
“难道是我吗?我对于你那位皇兄——那位至高无上的五世皇帝而言,我不是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如果他还活着,知道你这么折磨他的几个儿子,估计也是会被气死吧?嘿嘿。”
“别什么名目都扣在我头上,我看是便宜了你才是。你那时候除了一个皇室出身、皇族子弟的身份,然后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谁会真把你当一位王爷看待?也就是那兆家千金,偏偏对你情有独钟,不然如何会在万千才郎俊生之中挑了你。”
“那是兆莹莹眼睛够毒,瞄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