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
若此时坐这儿的不是穿来的姜皓染,哪个敢偷到原主身上,才真是叫吃了熊子心豹子胆了。
姜皓染皱起眉头,努力压下心中不快。
到底谁那么多事?
只是丢个东西而已,就弄出了这么大阵仗。
再往墙角的方向扫了一眼,许凉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缩进墙缝里去了。
姜皓染叹了口气,心想许凉应该是被这上纲上线的场面吓着了,生怕被赖到自己身上去吧。
如此想着,她刚打算开口,让陈先生揭过此事不提,却见一个小公子站了起来。
小公子看着姜皓染,脸颊泛红,羞涩地说:“昨天,我看许凉是最后一个走的,兴许是他拿的呢?”
说话的小公子是余柏舒,近来几月碰见了姜皓染,他脸上总会泛起红云。其实不单是他,这学堂里大多半的男学子,都隐隐有这种趋势。
原主虽恶名昭彰,但架不住她皮相长得好,丹凤眼高挺鼻,要命的还有柔韧健美的身材。
姜皓染穿过来后,每回来书院,都会经常跑校场去赛马,那副飒爽的英姿看着就赏心悦目,这些小公子悄摸着聚在旁边看,不得攥着小手嗷嗷叫嘛。
姜皓染没被雷劈死之前,从小学格斗,手长脚长,身高接近一米八,平时穿着也休闲随性,走在大街上,总能够吸引住大部分人的目光。
二十一世纪风气开放啊,不单有小男生红着脸来要联系方式,甚至还有一些漂亮小女生知道认错了,还坚持要她给联系方式的。
原主身材相貌跟姜皓染长得极为相似,受欢迎也是正常。不过姜皓染面对这种眼含爱意的目光早就习惯了,并没有在意。
闻言只是随同大家一起,将目光投向缩在墙角的那抹身影。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许凉,他已经局促得快窒息了,只能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姜皓染看不下去,拿起拐杖摇晃过去,在许凉的桌前停下,头一回认真去看对方的脸。
淡唇琼鼻,白肤黑发,整个人瞧着就很绵软。姜皓染盯着他头顶,手指细微地动了动。
她心里忽然冒出一股冲动,莫名其妙就很想伸手rua许凉顺滑的头发一把。
不过有人看着,她忍住了。
少年如今浑身紧绷,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死紧,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单薄肩骨也颤抖个不停。
算了,这小样儿都吓坏了。
于是她用食指敲了敲许凉的桌面,问道:“玉佩是你拿的吗?”
许凉缓缓抬起头来,仰望着她的眼里尽是恐惧。
姜皓染所站的地方遮挡住了这个角落唯一的阳光,似乎光被挡住了,他眼里也只剩下阴霾。
许凉捏着衣角,局促不安:“我,我……”
“你只需要说一声有没有拿就可以了。”姜皓染耐心引导他,如果许凉不说清楚,恐怕以后会遭遇同窗们的排挤,这种情况没有必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听到她这句话,许冬脸色苍白如纸,他扣紧了手心,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没有,我没有拿。”
也对,如此胆怯的人,怎么有胆子去偷东西呢。
“行。”姜皓染转身往回走,最后放下话,告诫其他人,“不是他拿的,此事不要再提了。”
姜皓染离开后,好半晌,缩在墙角的许凉才敢挪挪屁股,像一只觉察到危险暂时解除的兔子,他鼓动着嘴巴小口小口地喘起气来。
许凉抬头,偷偷瞥了姜皓染一眼,再探手进书箱里摸了摸那枚玉佩。
过了晌午,结束一堂授课后,武师过来,安排学子们到校场进行蹴鞠运动。
姜皓染脚受伤参加不了,刚好府里派的软轿到了,便先被抬去医馆,换好药,又被送回书院门口。
姜皓染自己杵着拐杖,打算蹦跶回学堂。
却撞见某个小身影蹑手蹑脚,贴着墙,一步挪一步地靠近她的书案。
姜皓染饶有兴趣,想看看那人打算做什么,于是跟在对方后面,悄悄靠近。
武术先生教授蹴鞠如何运作之后,就开始分组演练,果然又无一人愿意跟许凉同组。
不过许凉怀有心事,忧心忡忡,便装作肚腹不适,同武术先生请了假。
偷摸着回到学堂,他先确认周围都没人了,才敢将玉佩取出,然后十分谨慎地靠近了姜皓染的书案,再小心翼翼放下玉佩。
“原来真的是你拿走了啊。”
许凉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却被一道冰冷的嗓音惊住,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他认得这个声音,是姜皓染!
反应过来后,许凉登时心如擂鼓。
许凉惊慌失措,回头。
姜皓染果然站在他身后,杵着拐杖面沉如水。
许凉的目光在那根拐杖上游离了一圈,而后懊恼地咬住了嘴唇。
姜皓染没怎么样他,伸手过来,将他刚放下的那枚玉佩拽过来,然后眼睛微微眯起,问道:“不是说没拿吗?”
听到质问,许凉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发颤,他没反驳,低下头不敢再看姜皓染了,细声细气承认错误:“对不起,我错了,但是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