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对带她过来的小侍卫说道。
见他走后,谢扶桑给对面受箭伤的两人号了脉,见他们都未中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要的药箱。”
江宴走过来将它递给谢扶桑。
“放地上吧。”
谢扶桑随口回道,她的注意力如今全放在两个伤患上面了,倒是未曾注意给她送箱子的人是谁。
谢扶桑极为熟练地从药箱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本能的就要往这两个受伤的小侍卫嘴里塞。
那两个小侍卫感受到了江宴打量在他们身上带着冷意的目光,顿时识时务的接过谢扶桑手中的药丸,立刻仰头干咽了下去。
谢扶桑平日经常救助的人,大多都病的十分严重,连吃饭都极为困难,是以她素日为人治病向来都是亲手给患者喂药,这个习惯养成之后,手比大脑总是快一步,她也未察觉有什么不妥。
“谢小姐,这药…是解毒的吗?”
一个侍卫打量着江宴的神色颤巍巍问道。
“止痛的。”
谢扶桑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她蹲在地上,拍了拍身后之人的腿说:“你去拿一瓶酒来,给他们两个仔仔细细冲洗一下伤口,一定要清洗的干干净净!”
谢扶桑强调,说罢又掏出一瓶药粉扭头递给他:“再给他们俩伤口上撒上……”
她视线上移,看清了对面那人的模样。
“是……江宴将军啊!”
谢扶桑对着江宴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她,刚刚好像不仅用手非礼了江宴的腿,还把他当成仆人呼来喝去!
想及此,谢扶桑飞快地站起身,拍了拍裙下染上的土,转过头想将药瓶交给其它人。
可……她瞧了瞧周围忙碌的人,总不能叫丫鬟过来处理这些男子血腥的伤口吧,心中思量片刻,随即她一把将药瓶塞进了江宴手中,大义凛然地开口:“那就有劳江宴将军了!”
“记住,伤口一定要处理干净再上药!”
谢扶桑本着谨慎负责的行医精神对他嘱托道。
毕竟这些人是他的下属,让他给受伤的下属上个药不过分吧。
谢扶桑给江宴交代完便要逃离现场,方迈出两步,她猛地一拍脑门想起自己药箱没拿。
她在心中狠狠数落了一通自己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两厢纠结之下,她立即转身,弯腰捞起药箱有些狼狈地跑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江宴视线,谢扶桑深呼一口气。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突然觉得懊恼:不是,我慌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过就是——摸了摸他的腿而已。
谢扶桑摸了摸自己心跳如鼓的胸口,颇有些瞧不起自己这没出息的模样,难道是单身太久了,还患上了‘恐男症’?
……
“你们两个,将衣服脱了,我来替你们处理伤口。”
江宴把转着手中刚拿来的一瓶酒,对面前两个侍卫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将军。我们二人自己来就可以,怎么能劳您动手。”两人吓得齐齐摇头说道。
江宴想到谢扶桑刚才慌乱无比的模样,不禁笑道:“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