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故了。”
“哦?是吗?”王玉衡挑了一下眉:“冯家的新媳妇司徒蓝樱,不就是她的同门师妹吗?”
“陈阳城的人都知道,司徒蓝樱和穆阳雪的关系闹得很僵。”王泗源闷声闷气地回答。
王玉衡冷笑:“陈阳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兄弟不和,但如果你杀了人,马上就要被送上绞刑架,我作为兄长能坐视不管吗?”
王泗源无言以对,心里却想着,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你恐怕是第一个开香槟的吧。
王玉衡背着手在办公桌前踱了一圈,突然又扯回了正题:“我刚刚派人去了冯府,说是他家二太太昨晚突发急症,连夜送到医院做了手术。去医院打探一圈,消息属实。”
王泗源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眉间的川字纹拧得愈发深了。怪不得司徒蓝樱昨晚没有赴约,竟然是病了,可她身体向来不错,怎么会突然病了,还病到需要做手术,实在奇怪。
王玉衡话锋一转,又道:“我还听人说,就在两天前,兰芝歌舞剧团的歌女秦梨央去冯家见了司徒蓝樱,而秦梨央恰好又是程冬雨的师妹,你说巧不巧?”
王泗源佯装镇定地回答:“秦梨央只是个小姑娘,进城的时间也不久,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张罗劫狱之事。”
“你分析地很有道理。”王玉衡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既有动机,又有时间,还有能力呢?”
他突然笑了一声,语气不明地问道:“泗源,你跟这几个女人的关系都不错吧?”
王泗源心如明镜,王玉衡东拐西拐兜了大半天的圈子,都是在为这句话做铺垫呢。
他沉笑一声,反问道:“兄长难道觉得,我会为了这些风月场上的女人,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王玉衡用戴着翡翠扳指的食指轻轻点了几下桌面,漆黑的瞳孔中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思绪。
僵持了好一会,他终于缓缓开口:“那么就拜托你,帮我把真正的犯人揪出来吧。”
他撑起小臂,伸出三根手指。“给你三天时间。”
王泗源心里咯噔了一下。
王玉衡道:“刘明德的死因,对外必须得拿出个说法。现在战争局势越来越紧张,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断案上,如果三天内抓不出真凶,只能随便找个人应付了事了。”
他点燃一根雪茄,在徐徐升起的烟雾中,露出一张意满志得的笑脸。
“你是我的亲兄弟,我自然要保你,司徒蓝樱是冯斌卫的二太太,我也不能轻易动她,剩下还有谁,你自己掂量吧。”
王泗源如同挨了一记重棒,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来,王玉衡的意思分明是要拉梨央做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