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来上学了?”老师惊讶不已。
“嗯。”关枳鼻孔出声。
老师叹了口气。
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城里最近传闻,林路法他爸又赌博输了十几万,现在债主到处找他没找到。
林路法和关枳关系好,他什么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不过关枳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
于是老师放松语气,无比关怀地说:“那你能把他劝回来上学吗?告诉他,学费这事可以商量,我们可以给他减免一些……”
关枳很想告诉她真实的情况。
但忽然想起林路法说过的话,她又默默闭上了嘴。
林路法说:“向老师求助没用的,老师暂时能给我们免了学费,可是负债呢?只要我们在城里呆一天,那些债主就会找上门来。到最后,老师只会让我们去教堂当教徒,之后他们不会多管。”
“你想去当教徒吗?”
“不想。”关枳老实摇头。
“那就不要跟老师说,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
关枳觉得林路法说的有道理。
但是看见老师那真诚的眼神,就随口问了句:“老师,如果我们一分钱学费都付不起呢?”
老师一愣,面露难色:“这……”
作为圣约翰城最好的学校,自然收费高一些。
虽然能给某些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减免学费,但也不是什么慈善家。
一分钱不付白嫖上学,史无前例。
老师犹豫着说:“我可以向校长汇报一下你们的情况,看看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关枳打断了。
她微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老师,你觉得校长真愿意给我们免学费吗?”
老师顿时被问住。
“要是实在困难的话,你们毕业后可以考虑去圣约翰教堂当学徒。”犹豫片刻,老师提议道。
果然。
谁不知道进了教堂,这辈子就只能留在圣约翰城了。
圣约翰城里,谁都有机会考试拿到船票,但教徒除外。
关枳失望地扯了扯嘴角。
她礼貌地站起身:“谢谢老师关心,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老师看着她坚定的背影,无奈叹气。
放学后,关枳将两份笔记塞进书包里。
急匆匆去旅馆找林路法。
今晚,他们就要去玫瑰堡上学。
玫瑰堡学校上的夜课,从晚上八点起,到凌晨五点。
他们要赶在最后一趟夜班车前到达玫瑰堡。
回到旅馆,关枳刚好看见林路法从浴室出来。
简陋的白色浴袍披在身上,少年的头发湿漉漉的,雾蒙蒙的眼睫毛沾着水珠,如珍珠般清澈。
白皙的皮肤在裸露在外,泛着温热湿气。
见他安然无恙,关枳顿时松了口气。
忧心忡忡的小脸瞬间荡起明媚的笑容。
“你回来啦。”
关枳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清秀的眉毛微皱。
察觉到不对劲,关枳仰起头,却见林路法微笑着揽住她的肩,替她拂去发梢上的碎片。
“怎么今天这么早?”
“今天放学早。”
她没说,她都担心死了。
就好像如果不早点回家,就会见不着林路法一样。
林路法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快去吃吧,我已经做好了晚饭。”
关枳却站着不动。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她确定刚刚那道闷声不是错听。
林路法一顿。
也是这时关枳才发现,林路法肩上残留着几道狭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脸颊上也有细微擦伤,破了皮,翻红的皮肤露出血肉。
更为细致的,她看见他手腕上也有几道浅淡红痕。
像极了被绳子绑架过的痕迹。
关枳心脏一缩。
她连忙撩开他浴袍,结实光滑的腹部,隐约可见流畅利落的肌肉线条,腹肌分明。
只是在腹部往上,却有个重重的淤青。
青紫微红,很大一块。
关枳将手轻轻放在淤青上摁了摁。
顿时,林路法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泛白。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关枳紧张不已,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
林路法却移开了目光。
他轻咳一声,轻轻推开她的手:“没事。”
“这像没事的样子吗?”关枳的火气噌的一下就起来。
不顾他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