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朗心狠手辣,狠戾无道,连手足都可残杀。你一介官妓,没有身份背景,诞下的孩子命运如何,不用我多赘述。”
是阿若心软也罢,是她狠毒也好,言尽如此,只看璇姬自己的抉择。
阿若出了璇姬宫殿,一路畅通无阻,直奔瑶城。
***
“你……书拿倒了。”
朝锦歌盯着宋城忘了半天,宋城也没回过神,她只好出言提醒。自南岐左护法被就地正法后,宋城便开始魂不守舍,连个笑脸也没有。
“有心事?”
朝锦歌双手合在一起,正了正身形。
“无事。”
宋城挤出一个微笑,选择隐瞒。他旁敲侧击,打听过阿若想他索求的草药,多是给孕妇滋补身子的安胎之物。阿若潜入南岐王宫,究竟在谁的手下谋职,宋城不得而知。眼下阿若又有心引诱他入南岐王宫,一探究竟;是福是祸,宋城更是没有眉目。但朝锦歌已被伤病所困,宋城断然不会告诉她真相,让她涉险。
“锦歌,到了该服药的时辰了。”
赵护端着装药的托盘,进了屋。
朝锦歌顺势接过,这些时日,朝锦歌喝得药比一年喝得都多,就差整个人塞进药罐子里了。
“谢妫明日还为你安排了药浴,正好再给你多补补。”
赵护接过空碗,这才露出笑颜。
“谢公子研究的瘿病,可有眉目?”
宋城蓦地发问道。
赵护惋惜着摇了摇头,“谢妫这几日几乎与南岐囚犯同榻而眠,记录其衣食起居,还未找到突破之处。”
“阿护,你告诉谢妫只管一心研究病理,切莫在我的伤上耽误太多时间。我现在身强体壮,都能下床了。”
朝锦歌说着就要掀开被子展示一番,又在宋城和赵护二人“横眉立眼”的威迫下,安分守己地躺在榻上。
朝锦歌现在就像是囚犯一般,做什么事情还得先跟面前这两位汇报才成。
“好了好了,你们快些回屋歇息吧。”
朝锦歌背着身子,俨然一副赶人的架势。
赵护和宋城出了屋,没了像屋里那样维持的和谐,更像是陌路人。
“宋公子何必惺惺作态,你拜师目的不纯,对待莫殇和锦歌也未必是真心。”
闲言冷语伤人,宋城倒是不恼。
“赵兄对师妹倒是“情真意切”,可不知师妹南下,赵兄又在何处?”
宋城步步紧逼,不落下风。
“不管怎样,朝锦歌是我此生命定之人,我定会护她周全。”
赵护言为心声,不耻于袒露自己对朝锦歌的情感。
命定之人?姑妄听之。
赵护和宋城各怀心事,在回廊处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