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宽衣解带,反而适得其反,我如今这幅模样就是答案。”
“那可怎么办?”黄杏忧心忡忡,“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急什么?我现在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少不得常常见面,任曹子桓再无情,再冷血,也总是个男人,是男人,我就有办法对付,谁为鱼肉,谁为刀俎,还不一定。”
次日,司马懿奉命来看望甄宓,进门便嘀咕:“我又不是学医的,干嘛个个都把我当郎中使唤?”
一见甄宓,司马懿全然没了怨言,殷勤地问她昨日睡的好不好,早上吃了什么,“才两日不见,夫人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实在叫我心疼。”
黄杏咳了一声提醒他说话当心不要僭越,“司马大人给看看,应用哪些药?”
“其实在下并不通医理,只在旁处略听过一些,但凡女子身上有恙,多喝热水总没错。”
黄杏:“光喝热水管什么用?少夫人身上的血还淋漓不尽呢。”
“那就泡些金银花喝,金银花有止血的功效。”
“司马大人不要拿少夫人的性命当儿戏,哪个郎中看诊不是十几样二十几样药材往里放,怎么到你这,泡几根金银花就了事?”
司马懿:“二少夫人只不过是刚流了胎儿,身体虚,静养几天就好,犯不着吃那些药,有害无益,不如多煮些有营养的饭菜,吃的饱了也就有劲了。”
黄杏还要说话,被甄宓打断,“既然叫他医,岂有不信的道理?你照司马大人说的去备饭菜去。”
黄杏心有不服,梗着脖子问司马懿:“却不知大人口中所说‘有营养’是什么意思?奴婢可从没听说过什么是‘营养’。”
“菜要有荤有素,最好还要有鱼,饭要煮烂煮透,容易消化......容易下咽,记住了?去准备吧。”
“奴婢去备饭菜,大人还在这里做什么?大人虽然是二公子心腹,对我们知根知底,可还是要顾忌些男女之防,省的叫人说闲话,我送大人出去。”
司马懿被黄杏请走后怏怏不乐,他忘不掉甄宓的一颦一笑,即便是今日那张苍白的小脸在他看来,也是可亲可爱的,千古留名的洛神甄宓,这样的美貌与身姿,只可惜不是他的,要是她晚生几十年就好了,等他成为大魏的权臣,尽可以把想要的女人弄到手。
曹孟德做寿,在府中设宴,席开八桌,没请外人,都是家属亲眷,甄宓已经大愈,由黄杏陪着款款步入设席的院子,此时天还没有黑,灯笼都已点上,有唱曲的和杂耍的在表演。
黄杏垫着脚尖张望:“怎么不见二公子?自大婚过后他就没登过咱们的门,少夫人就是有一百般武艺也没处施展,好在今日魏王做寿,二公子必然会到,咱们得抓住机会。”
“你不必瞅二公子,帮我看看三公子在哪?”
“少夫人?”
“你不懂男人,像曹子桓那种人,一千种魅惑都能抵抗得住,唯独受不了嫉妒。”
甄宓默然不作声地出现在曹子建身后,身上的香气使他转过头来,“二嫂。”曹子建显得殷切又憨色,“你可好些了?”
“谢三公子关心,我已无大碍了,哎呀,你是为人丈夫的男子汉了,怎么出门时还这样毛毛躁躁,身边跟着的人呢?”甄宓浅笑着弯了弯身子,替曹子建整理好玉佩的穗带。
“多谢......你。”曹子建摸着穗带说:“你我成了叔嫂,有缘无分,从此我把这玉佩穗带贴身放着,只当它是你了。”
甄宓表现的多愁善感,用手绢拭了下眼睛,说:“造化弄人,只能求来世......来世能遂了心愿。”
崔氏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气掉了几行眼泪,饭也不吃回房了,曹子桓大踏步前去,揽住甄宓的腰几乎是把她扛到一旁,附耳警告道:“你该知道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