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回来,身上还有些许的木屑,她一边走一边抖动着,脸上也沾了些灰,见她回来涟若起身去迎。
走进了一同帮她弄着身上的灰尘,榕沁的状况不比涟若好到哪里去,一双眼睛直接还肿着,就连整张脸都有些水肿,看着都难受。
“可是带那些匠人去休息了?”涟若问着。
榕沁点了点头也不愿意说话,光是看了一眼涟若的模样她的眼泪就又是忍不住的掉下来,靠在涟若身上在那静静地抹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王爷在守着王妃,今晚的药也给王妃喝完了,我带你去洗洗吧,一身的灰别再呛着王爷。”涟若牵起榕沁的手就往别院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阿让,终究是欲言又止踱步而去。
阿让站在门口,不似从前冷冽,像是丢了魂魄,整个人看起来也萎靡不振丝毫没了从前风范。
日前的他像是战场杀敌的威武将军,日后的他像是没了希望靠着一点念想吊着勉强度日的山野村夫。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地等待着,一日也是等,两日也是等,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两日了。
李辞在屋中也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趴在苏弃的床头泪眼婆娑,纸砚走进来,与以往不同,他这次腰间的囊袋鼓鼓的,似乎是装了很多东西。
“宋晚娘审与不审?我最新研制了很多种毒药,保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他目光坚定,也不常见的说了这样一连串的话。
李辞缓缓爬起来,怜惜的抚摸着苏弃灰白的脸,眼神凶狠声音低沉:“留着她,等王妃好起来我要亲自给她上刑。”
纸砚突然抬眸,他心神领会,抓紧了腰间的囊带就退了出去。
趁这个时间,他还可以再研究几重毒药出来。
如此一想他又加快了脚步回自己的药楼,阿让坐在那看着他腰间的囊袋似乎是生出来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虽然知道过了这么久李辞还不提审宋晚娘知道是另有目的,但是府中这样大竟然也不知道她被关在哪里。
被带走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怎么去寻找都找不到那个入口,府里面机关重重,就连他如此好身手去哪里都要小心翼翼的。
为了不泄露机密,那些机关的位置天天变换,也从来没人踩中机关或者碰到机关被开启,这里的仆人,一个个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白天装瞎子,晚上异瞳的颜色就分明了,一日出现三次,次次都只是一刻钟而已,打扫完就离开。
府中院落众多,可真正住在府里面的仆人却是少之又少。
就连那个管家姑姑也是几个月都没有现身,如今苏弃病重都没有出来。
所有人,都像个迷。
参茶在两日后的晚上回到长安,城门已经关闭,他的轻功确实不错,但是长安城里的城墙内每隔十米便会有一名把守的士兵,每条街都会有金吾卫的人巡逻,每队人马都有二十一人整。
他就算进去了也是逃不开那些士兵的把守,如若被抓进大狱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他在城门外面游荡了好久,思来想去的万全之法还是等到天亮城门大开他再回去。
“人各有命,九王妃,这次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参茶骑着马回到林子里面越上树干休息。
他心里是不满的,闻思赋跟他说九王爷对九王妃只是表面关系,并未触及真心,可如今看来却是已经触及到心脏的最深处了。
只听得九王妃身子不好,可如今病重也是顺应天道,生老病死岂会沦为儿戏,他身为一国皇子没有起到表率作用却带起头来,百姓知道了又该如何看待。
再是受宠,再是肆无忌惮也不该是这样的作为。
参茶越想越生气,嘴里面嘀嘀咕咕的,看出来是对李辞真心的不满了,不然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
表面上骂着闻思赋和李辞,可心里面却是担心着闻思赋的,他此行凶险,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