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的热情,“而且手冢さん也在九州,说不定有机会碰面。”
原本在心中组织好的语言扑克塔瞬间崩塌。
“啊。”
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她的计划冠冕堂皇,本质上却和不二周助提出的建议没有区别。可惜此时的手冢国光还未品出她的意图。
“巡演的时间和地点是?”
“周五的晚七点,在Sakitsu教堂。手冢さん如果要来看的话请一定提前告诉我,说不定能免入场费呢。”
“明白。那么我到时候联系你。”
话题又结束了。
“说起来,手冢さん打电话原本是想说什么事呢?”好在对方没有气馁。
俗话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意思是进攻失败就毫无防守。手冢国光没有为进攻失败准备Plan B,虚张声势现编借口也不是他的风格。
老实承认吧。
“本来是有事找江原的,但……”他举步维艰。
“但?”她迟疑片刻,发散思维笑着接下,“但是说着说着忘记了?”
“嗯。”好样的。
他成功将沉默踢给江原真理。
“手冢さん……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有。”他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增强可信度的同时也放大荒谬感,“只记得有事要找你。”这是事实。
“我还以为以手冢さん的严谨习惯,打电话之前是会在便签纸上列要点的呢。说着说着忘了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像手冢さん了。”
他看了一眼手边的笔记本,上面是不二替他编好的出行理由以及临时的行程计划。与她说的并无区别。
的确,整件事都让他不像他自己。
“我想起来了再联络你。”
计划失败带来的挫败感没有想象中强烈,反倒在听到她的话语后隐隐生出丝丝愉悦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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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你在电话中向母亲报告近期日常,她在听完后告诉了你一个微妙的消息。关东艺术附中联系过她,询问你是否有返校的意愿,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你这个月底不返校,你将无法继续作为独奏参加小提琴的全国大赛。
“那个老师呢,他还在学校乐团吗?”你知道学校是想给个台阶缓和关系。
“在啊,他好着呢。”
荒谬感直击心口,你有点想笑。如果学校只是询问你的意愿,没加上装模做样的威胁,她或许还会考虑在录音和演出结束后返校。但一想到円城寺阿兰还在医院苦苦挣扎,成宫纱由理和其他两位乐手还面临着前途危机,你就无法让自己向妥协迈进哪怕一步。
“那看来小提琴独奏组可以开始庆祝自己少了位竞争对手了。”
现在的你,有太多崭新的领域等待探索。
由于上次代课反响热烈,乐团为你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机会来准备下一次讲座。在乐团和老师的介绍下,你得到允许前往卡普空的工作室与作曲家们直接交流。
当行政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时,你像只大鹅一样在走廊昂首阔步,恰巧在转角处碰上了横着走的螃蟹。
会川佳世恍惚的神色熠熠生辉,仿佛煮熟的红色蟹壳上的微妙笑脸。
“哈哈!我要去卡普空的总部了!公款追星万岁!啊,会川さん要一起来吗?”
听了你的发言,她微不可察地用鼻孔嗤笑一声,轻蔑的痛苦转瞬即逝。
“我之后有独奏会,练习时间特别紧张,没空陪你出去玩。”
独奏会?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许多小提琴手只会在赢得比赛之后才有机会举办独奏会,会川佳世水平虽高,但在大阪音大也不算才能突出的学生。
你冷静下来,望向她身后的通道。那是通向查理·迪特瓦特休息室的通道。
“独奏会的话压力的确很大。”你点点头,“看吧我上次就说,会川さん得到大师青睐之后肯定会快速出名的啦。那,练习加油!”
她下颌颤抖,语调轻盈:“当然了。”
哎呀,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成熟,表现得像个春游前一夜的小学生。明明只大一岁,会川佳世却比你稳重不知多少。
祝她好运。祝她顺利。
你这么想着,违和的底色却怎么也消不去。
来到吉成夏子的办公室,你感谢她帮你争取这次拜访的机会。她给自己和你倒了咖啡,拿出健达巧克力开始所谓的“补充能量”。
“吃牛奶巧克力再喝咖啡不会很奇怪吗?”你又一次拒绝她的喂食后喝了一口咖啡,“巧克力就已经很甜了,咖啡里加这么多糖也尝不出来啊……”
“和巴尔扎克一个死法,我乐意。”她窝在单人沙发上,只用那对眼珠看着你。
“那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