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到了麻烦,你能不能帮他?”
还好韦文心不在,否则又得一惊一乍大呼小叫的。
梁蒙抬头,皱着眉:“我为什么要帮他?”
“他不是你女人的儿子吗?”梁筝没好气地问道。
梁蒙没有再理她,梁筝只好作罢。
梁惕在医院,收到了梁筝的信息。
“我今晚不回去了,梁蒙不让。”
梁惕叹了一口气:“好。”他原本还想问,需要帮忙吗?却把这句话删掉了。
梁惕放下手机,看向紧闭双眼的爷爷。
我做的是对的吗……爷爷,我是不是不该把她从高处拉下来……
梁迁回复的,只有机器平稳的嘀嘀声。
“不好意思梁先生,三天后我们不再向梁迁病人提供医疗服务。”
梁惕睁大眼睛,护士突然过来说的消息,让他感觉到不可理喻。
“为什么?我交过钱的。”梁惕平稳着情绪,问道。
“是上面的安排,我们也不清楚啊……”小护士只是个传话的,她非常抱歉地说。
梁惕突然意识到,就算现在自己换医院,也同样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明白自己应该找谁,他放过了护士,看向爷爷的病床,深呼吸了一口气。
“赵秘书,我想见梁董。”梁惕站在医院楼梯间,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不稳。
赵秘书在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梁先生不想见您。”
“赵秘书……您就让我见一面梁董,接个电话也行,拜托了。”梁惕乞求的语气,让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自己可怜。
“您说您这是何必呢,非到现在这个地步才肯低头?”赵秘书也有点怜悯,无奈地问道。
“我爷爷真的不能没有医院,”梁惕捂住自己的额头,内心焦急又无计可施,“赵秘书,拜托您让我见见梁董,行吗?”
“梁先生不是谁都能见的,”赵秘书的声音还是机械般的冰冷,“他需要您做什么,您应该知道。”
“你们一定……要把人逼成这样吗……”梁惕的声音很低,满脸阴霾。
“很简单的一件事,您做到了,十六万不用您还,还能一直在米菲干下去,您爷爷也能得到治疗,这种好事,您还要考虑什么呢?”赵秘书也劝道。
赵秘书在对面叹了口气:“梁董也退了一步,不需要您提分手,我们可以给您在外地提供住房和分公司工作,甚至还有外地医院的床位,只要您收拾行李,离开南城。”
“离开……南城吗……”
梁惕一直没有说话,医院走廊行人匆匆,他缓缓靠墙蹲下,闭上了眼睛。
梁筝刚洗完澡,就看见手机亮了,是秦景打来的电话。
“喂,怎么了?”梁筝擦着头发。
“我时间定了,下个月一号。”秦景简洁地说。
“什么时间?”梁筝根本无暇想他的事。
“……”秦景沉默了几秒,“去美国。”
梁筝扔掉毛巾,坐到床上认真听:“这么快?那也就还剩十几天了……”
“嗯,早点去,早点适应。”
“那你有钱生活吗?”
“我还有点积蓄,饿不死。”
梁筝和秦景都沉默了一会儿,两人第一次聊天没有互呛,这么认真的一问一答。
“你跟你妈说了吗?”梁筝问。
“打算先斩后奏,反正她忙,管不到我。”秦景笑了一声。
“那她不得在我家发疯啊……”梁筝笑道。
“我走之后,你别跟她说话了,你们俩不适合交流,两败俱伤。”秦景叮嘱道。
“行了,好像我乐意跟她说话一样……”
“明天有没有安排?出来喝顿酒。”秦景突然提出。
梁筝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我怕是出不去啊……我回了趟家,我爸不让我出去。”
“哟,回家了?”秦景稀奇道,“你这么能耐,还想不到法子出门吗?”
“……”梁筝趴在床上无语。
“我明天去接你吧,保证有办法。”
梁筝结束通话后,看向和梁惕的聊天框,还停留在那个“好”。一般梁惕晚上都会跟她聊会儿,今天难得不一起住,聊天框却静得奇怪。
梁筝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大概是睡了吧,也好,明天早上打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梁筝就被保姆叫醒。
“小姐,我给你煲了乌鸡汤,里面放了不少药材,哎呀呀可好喝的啦……”阿姨很久不见梁筝在家,还是在兴奋中,一边给梁筝一杯温水,一边嘀嘀咕咕的。
梁筝坐上餐桌,梁蒙也出乎意料地坐在那里喝汤,看见梁筝,他笑眯眯地指了指桌面:“阿姨煲的汤,很久没喝了吧?”
梁筝别扭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