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食言,他让警卫在军部留守待命,一个人前往见面地点。出发前,他只带了一支手枪。
李君行上到二楼,推开包间的门,一个二十多岁和他年龄相仿的便衣男子正在等他,此人正是雷诺。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都是这么年轻。
谈话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雷诺和李君行针对南北方的局势和中部的现状充分交换了想法。孙总理去世,前路迷雾团团。是割据还是统一?但不管立场如何,也尽管有争吵打架,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每一个中国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是现在这样的中国。
谈完之后,雷诺先行离开。半个小时后李君行才下楼,步行前往停在街边的汽车。
忽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他的耳边“嗖”地飞过。说时迟,那时快,李君行飞快地拉开车门,跳上汽车。很快,一群黑衣人从街角巷落出现,他们手里都有枪,一步步逼近,朝他猛烈开火。
有人在这里设了埋伏,想杀他!
他想打着火已经来不及了,汽车玻璃很快就被打碎了。他只能放弃开车的想法。
车里已经是不能久留之地。他一个箭步飞扑下车,翻滚着身体,同时他掏出身上的手枪,回击前方比他多十倍的敌人。在最前方的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后面的黑衣人仍前赴后继,要迅速致他于死地。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衣服,擦着了他的右手臂,顿时一阵灼烧之感从手臂传到大脑。
他快速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手枪里一共才五颗子弹,已经打完了。敌人正在以更快的迅速向他靠近。他闭着眼喘着粗气,脑中迅速飞转,想要寻找脱身的办法。但李君行明白,今日肯定凶多吉少。
就在此时,刚刚停下来的枪声又响起来了,比先前更加密集。伴随着枪声,一个个身体倒下的声音和痛苦哀号的声音从柱子后面传来。
是有人来救他了。
不一会儿,枪声停止。很快,一个手里拿枪的人影闪现在李君行的眼前。
眼前的人正是姚晋妍。“君行,你没事吧。”
“晋妍?怎么是你?”李君行没想到是她带着人来救他。她是不是也在这里很久了?
“我没有听从你的命令。自作主张,带了人化了妆守在路口。就是怕你有什么意外。你处置我吧。”她低头不语,但眼中却是清醒的倔强。
李君行看着她,气息虚弱地说了声:“谢谢你。”
姚晋妍抬头看向他,目光由清冷瞬间转向快乐。她看到他的右手臂一滴一滴往下滴的鲜红的血。紧张起来:“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李君行忍着疼痛:“没事,只是擦破了破。走!”
他用左手按压住右手臂流血的伤口。姚晋妍搀扶着他走到街上。
来救他的正是他的下属,他们此刻开始打扫战场。他们在姚晋妍的指挥下,有的在街道边站岗值守,有的一一仔细搜查这些黑衣人的身体,李君行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眉头紧蹙。
“去查一下,他们的来头。”
姚晋妍答:“是,副帅!”
回到军部,姚禁妍叫了军医过来给李君行的伤口消毒,包扎伤口。所幸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只需定期消毒换药,过段时日就好了。她又吩咐下去把李君行得晚饭做得清淡点,消炎期间病人要吃得清淡点。并差人直接送到李君行的办公室。
李君行虽然负伤,但也轻伤不下火线,他又安排了明天巡视军防的事。傍晚曾巩进来汇报,雷诺已经安全回到住处,没有受到袭击。李君行吩咐曾巩安排人手保护雷诺,这个时候,雷诺不能在他的地盘出事。待全部做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了。
暮色里,送饭的战士提着饭蓝,沿着绿道走到李君行办公室门口的台阶。正好撞见姚晋妍。
“姚处长!”
姚晋妍对他说:“把这个给我吧。”
“噢,好的。”
姚晋妍提着饭篮来到门口,敲敲门,没有回应。她轻轻推开李君行办公室的门,看见他正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
她把篮子放到房间内的小圆桌上,绕到办公桌的后面,轻声叫了声:“君行,吃饭了。”
李君行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答道:“噢,好。”
他起身来到桌前坐下,姚晋妍打开餐盒,把筷子递给他时,看到他受伤的右手动也动不了。
“哎呀,你的右手受伤了。吃饭不方便……”姚晋妍踌躇着,她又不敢说她可以喂他吃,他肯定不会同意的。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姚晋妍就知道,李君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李君行了。那时候他们互有好感,没有捅破那层纸,都是相敬如宾,都没有这样做过,现在更加不可能了。
“没事,把叉子拿过来。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姚晋妍把叉子递给他。他用左手拿叉子吃了几口菜。
“你怎么来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