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挣扎,反正打不过。
“明天登门给我两个护卫赔礼道歉。”
“放屁!”
“那就挨我护卫挨过的打!”
“放肆!”
“我就放肆你奈我何?”秦復面带微笑威胁道,“我若出手,必是伤筋动骨,你要在家养几个月,你这个禁军郎将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释重伤之事?可别说是我这个武林盟主干的,我不会认的,世人皆知你我素不相识。”
“无耻小子,哪天落我手里,我饶不了你。”
“等有那一天再说吧!我这个人不喜忍辱负重,我喜欢快意恩仇。”
他伸手捏着陈岱的脸问:“陈郎将,你可想好选道歉还是挨打?”
陈岱别过脸去,秦復搓了下手指调侃道:“大男人脸这么嫩,抹的什么?”
被一个少年调戏,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账小子,找死!”陈岱愤怒地挣开秦復,再次出手。
秦復这次没有还手,而是起身躲开,将指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这淡香还挺好闻。”
陈岱更怒,再次出手攻过来,秦復将人打回去,告诫道:“我不伤你,明天记得登门道歉,否则,我还会来的。”说完人已经从半开的窗户跃出。
陈岱追出去,院内、房顶,四下空空,连个夜鸟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一个人。
他狠狠地跺脚捶腿,咬牙切齿骂道:“臭小子,我迟早收拾你!”
此时院中下人跑过来,见到主子头发、衣衫凌乱,面颊通红,胸口衣衫敞开一片,脖颈几处红点,身上还有细小汗水,想到刚刚房中声响,均是一脸惊诧。
这么激烈吗?
那种事不是好事吗,不必这么气愤吧?
不对,主子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不会是被强迫的吧?
谁这么大胆子?
下人们全都顺着陈岱的目光朝空荡漆黑的房顶望去。
嗯!自家主子肯定是被哪个女采花贼占了便宜。
这么俊俏的一张脸,有女采花贼惦记也不奇怪。
陈岱扫过下人脸上神色,怒斥:“退下!”甩袖回房,边走边拉衣领。
秦復,你个混账,你给我等着!
秦復回到秦宅已经四更天,燕羽几人坐在院中等他,张玉弛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似乎已经睡着。
蓝丹不在,应该处理完燕羽二人身上伤后回房了。
燕羽迎上来问:“少主真杀陈郎将了?”
“我有那么傻吗?”
不过是会一会这个陈岱,探探他要见自己目的何为。今夜一见,这家伙似乎并没什么目的,就纯属好奇他这个武林盟主。
话说回来,习武之人好奇也正常,谁让原主武林大会上那么显眼,从此武林传出他武功盖世。
也因为这个名声,裴野那家伙为了和他比试,都跟了他一年,从炎州跟到京城来。
回到房间,他轻轻嗅了嗅手指香味,还挺好闻。
次日,他独自一人早早出门,出门后直奔东市,不去书铺、兵器铺,专门去胭脂水粉此类女子喜欢去的铺子。
进门便询问伙计自己手指上残留的香味是什么东西。
跑了两条街,没有一家铺子的伙计知道。
来到一家看上去规模较大,门面装饰高档的铺子,他满怀希望进门,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他让伙计将所有护肤类水乳膏脂全都拿给他,他要自己一个个鉴别。
陈岱他一个大男人用的东西,不相信还能够是私人定制的。
伙计不太乐意,“铺子里这样的东西百八十样,我没办法样样都拿给公子瞧,公子先确定了是什么东西,我去给公子取。”
他怎么确定?
再潜进陈府问陈岱?就算去问,陈岱也不会告诉他。
不过百八十样,一样一样让别人拿也的确不妥。
正在他想着是要收买伙计,还是要将每样都买一份的时候,耳旁响起一个轻柔温和的声音:“小公子要买什么膏脂,我对膏脂有些了解,或许能够帮到你。”
秦復回头,见到一位头戴帷帽的夫人,衣着华贵,仪态端庄,虽然轻纱遮挡看不清面容,但能够判断出是位五官出众的美妇人。
秦復忙拱手相谢,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生只沾了些那东西在指腹,只能凭此香味判断。”
夫人点点头,表示并不介意。
秦復犹豫着将手伸过去,夫人也缓缓凑近,微微撩起帷帽上的轻纱。秦復见到夫人的脸时满脸震惊,脑海中当即冒出几个词:面若芙蓉、肌如凝脂、眉目如画,气质清华。容貌算不得惊艳,却让那些容貌惊艳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夫人凑近些,轻轻嗅了嗅他指腹上残留的极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