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交手两招,就听到陈岱严厉地呵斥声。
秦復只好住手,退回院子里。他索性朝地上一躺,“我现在全身是病,进不了宫。”
陈岱冷冷看着他市井无赖模样,严肃道:“你还欠一顿杖责不知吗?”
秦復吓得一个激灵,忙从地上坐起来,气愤道:“陛下那么闲吗?这事都过去半年了,还要把我召去打板子。他就不能操心操心朝廷的事吗?非盯着我干吗?我……”
唰的一声,一柄剑指向他的喉咙,陈岱面沉如霜,双眼含怒,厉声训斥:“妄议陛下,你不想活了是吗?”
“想!”秦復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这哥们还来真的。
“想活就乖乖随我进宫!”
“哦!”
秦復跟着陈岱走两步,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衫道:“我回去换件干净衣服。”
“不必。”
“你不担心我御前失礼了?”
“正好。”
什么正好?御前失礼,然后正好让陛下再多打几板子吗?
“哪有你这样当兄长的。”他小声抱怨,拍拍身上的尘土。
他可不想多挨板子。
那些侍卫的板子比老爹的荆条重多了,自己今日估计是竖着进宫横着出来,一条命进去,半条命出来。
他追到陈岱身侧,笑着讨好道:“陈大公子,你待会帮我求求情,只要能让我不挨板子,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朝东我绝不朝西,你让我赶狗我绝不撵鸡,行不行?”
陈岱朝正门走,不理他。
“喂,陈大公子,你听到没有?”
“好!”
秦復:“……”
又这么爽快了?
上了马车秦復才发现自己栽陈岱手里了。
陛下召他不是为了打板子,而是让我去和越国高手比武,若是赢了,将功补过,若是输了就挨板子,不仅有上次没考到一等的板子,还有这次比武输的板子。
陈岱对他讲清楚,“陛下亲口所言,从去年至今,你一等考得迟了五个月,原本三十杖,如今要打八十杖。若是这次比武输了,丢了朝廷脸面,再罚五十杖,共计一百三十杖。”
陈岱看他面露震惊,道:“侍卫廷杖,前朝有文臣死谏挨过,重杖之下第十七杖断气。若是一个武人,最多也不过三四十杖,就是你内力再深厚,也撑不过八十。”
秦復心中一哆嗦。
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踢开车门就准备跑,陈岱一把抓住他后领将他拉回来。
“跑就是死罪!”
“万一跑掉了呢?”
“没有万一!待会好好比武,这一场必须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