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生霸道。这月莫非是你的,你赏得,旁人赏不得?”
说着迈出一只大长腿。
景玉紧紧攥着他宽大的衣袖,道:“我赏得,旁人也赏得,就是酒鬼赏不得。”
“为何酒鬼赏不得?”
景玉拽着他下楼,没好气道:“我说赏不得,就是赏不得。”
容玄点了点头,手中酒罐子“波”的一声砸在地上:“既然你如此霸道,那么我只好听你的了。”
两人下了楼,景玉嘀咕道:“亏得你运气好,遇见我,救了你一条命。”
到了门外,恰好遇见一队巡逻的侍卫,景玉将容玄交给他们照觑,自己气呼呼走了。
寻死还能遇见一个酒鬼,也不知是这酒鬼救了她,还是她救了酒鬼。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四面八方伸展。小径两侧栽种了红梅,冷梅香悠然。
皎洁的月光从树缝中漏下,映亮她的鬓角。
迎面走来两个人。
一个着太监服,戴高帽,手提一个六角琉璃灯笼,灯笼在夜色中浮浮沉沉,像落在深海上的星星。
他身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乌发以银冠高束,身披一件价值千金的银狐裘,面如冠玉,顾盼之间傲气逼人,一身贵气。
三人迎面撞上。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见了襄王殿下还不行礼,要咱家教你?”太监尖声尖气道。
景玉浅浅的,淡淡的看了容屿一眼,道:“好啊,你教我。”
面皮白皙的老太监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景玉冷笑:“是好胆子。”
“你退下。”襄王淡淡开口。
“殿下,这……”
容屿盯着景玉,似笑非笑:“你认为我会被一个小女子如何?”
执灯太监觉得是这个理。
通常只有襄王殿下把小女子怎么着,还没有小女子能把襄王怎么着。
思及此,他放了心,将灯笼交给襄王,自个儿去前头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