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往日里被她撩拨得全程身体紧绷,这次他是真生气,被他紧攥在手里的湿衬衫都变得皱巴巴:“云璐,你是不是觉得,玩我特有意思?每次仗着我喜欢你,看我被你耍得像个傻子,你很高兴是吗?”
云璐被他的话语彻底激怒,耐心尽失,不再撩他,直接把他推开,也不管话难不难听绝不绝情,全都往外蹦:“是!我就是在玩你!你是不是因为那江明赫吃醋了?觉得我水性杨花?觉得每个男人追我我都会跟人纠缠不清?你自己想想,我已经哄了你多久了?我有哄过那江明赫吗?你耍脾气也要有个度吧?”
陈洛风冷漠地低头看她,嗤笑了声,表情似嘲讽又似自嘲:“呵,云璐,如果你只是把我当前男友,而不是男朋友,就不要再无休止地撩我。是,我承认,我的确拒绝不了你的诱惑,你成功了。从五年前到今天,在我这里一直都是把你当女朋友看待的,我从来不会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如果有女人追我,找我出去喝酒,我绝对不会去,而你呢?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
云璐被他的话勾起一段记忆,那是他们来到望天峡的第一天。
那天,江明赫为了欢迎前来山庄拍摄纪录片的剧组人员,在山庄酒吧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由于有很多剧组工作成员和重要的导演都在场,江明赫便问云璐是否有兴趣一同参加。
云璐心想着等引水工程建设完成,冰泉的生产问题解决后,她还得着手解决产品销售问题,这样才能将东湖带入正轨。
为了拓宽销售量,广告宣传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能借此机会结识导演或制片人,也许未来冰泉的广告拍摄还能享受些折扣。
加上考虑到参加欢迎会的人数众多,于是她答应了和江明赫一起前往山庄的酒吧。
而那天正好是他们一行人来到望天峡的第一天,大家经过长途跋涉都非常疲惫,尤其陈洛风一整天都在开车,为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云璐便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事儿。
现在听到陈洛风说这些酸溜溜的话,云璐心里其实挺高兴的,但也有点无语,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不是,陈洛风,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别不管对方是谁,都要乱吃飞醋。你觉得我会喜欢江明赫那种二傻子吗?那天我和他出去喝酒,是想认识在他们山庄拍纪录片的张导。我要帮东湖步入正轨,除了生产,我还要销售啊,那我不得帮冰泉拍几部广告吗?东湖现在没钱,我是在为以后的冰泉广告拍摄铺路。”
云璐顿了顿,接着说:“还是说,其实你真正生气的是今天我说你是我前男友?没在外人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迟迟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很在意你当年的离开,已经过去三年了,你从来都没有为自己当初选择回东北给我一个交待。你也许不知道,但这确实在我心里就是一块伤疤,我没有安全感,如果两人之间没有坦诚没有信任,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重蹈覆辙。失恋真的很痛苦,我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陈洛风瞳仁一缩,眼神里莫名有一种隐忍不发的委屈感,但更多是面对无法说出口的事实的无力,他慢慢低下头去,声音在清冷的雨夜中显得特别沉重:“对不起。”
*
雨势渐小,大约下了半个多小时后停了下来。
天色已黑,看不清路,两人慢慢摸索下了山。
云璐回到山庄,又洗了一遍澡。她把自己的长发全数包进粉色毛巾里。
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里自己,头顶裹成“蒙古包”,鼻尖发红,造型挺滑稽的。
她忍不住揉揉发痒的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今晚的气温低,大雨淋得她即使是刚洗完澡,身上仍觉得冷。
她弯下腰,在洗手台下方的柜子翻找出吹风筒,扯下包裹在头上的粉色毛巾,给风筒插上电,正准备给自己吹头发,这时房间门口传来几声“叩叩叩”的敲门声。
云璐放下吹风筒,对着镜子确定自己穿戴整齐,拿着毛巾边擦边出去开门。
江明赫大半个身子松散地靠在门框,手里拎着杯奶茶递给她,吊儿郎当地笑着:“云璐,试试我们山庄今天研发的新品呗。你那前男友说你喝不了冰的,我这次特地带了杯热奶茶过来,怎么样,够贴心吧?
云璐刚才头发还来不及吹,额前的刘海凌乱地粘湿脸庞,她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想赶紧回浴室吹干,没接江明赫递来的奶茶,一脸生无可恋地吐槽:“我晚上不喝奶茶,会失眠,你拿回去,赶紧走吧。”
走廊另一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云璐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就被一股力量扯进了房间。
“哐”的一声巨响,云璐听见身后重重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嘴一张,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陈洛风一手扣住她后脑勺,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在她湿漉漉的头发里,一手勾着她的腰,一路深吻着将她推进浴室,嘴唇极具侵略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