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开,哪里知道他竟然真的一直念叨个不停。
平风早对付这种当然是选择化身恶人,她指着江面:“我不吃鱼我会饿死,我饿死是因为你不让我吃鱼,等于你把我饿死了,你杀了我,你杀人的罪神不会原谅你……我为了不被你杀掉只能先动手把你丢下去喂鱼了。”
“神经病!”那人最后骂骂咧咧走掉了。
想到此处,平风早打算去南洋后买一条小渔船,天气好的时候带段千游他们出海钓鱼。
海面视野开阔,心情也会变好很多。
这点闲情逸致很快被打破,她看到了路今稚。
容貌姣好的男人即使是在人群中也很耀眼。
平风早移开视线,权当没看见他一般挽着希司闲走了另一条道。
然而他却是看见了她,穿过信徒们追上了她,“平小姐。”
没听见。
平风早加快了脚步,暗叹一句晦气。
“平小姐,急着去哪里?”路今稚走到她的身侧,又看了眼希司闲,“呵,你的‘弟弟’看起来聪明不少。听说前段日子你家那边出现了一只上等邪祟,还是我的教会成员处理掉的?”
听不见。
“但是我没有接到报告,黑市也没有人挂售上等解石。”
我是聋子。
“你把解石给他用了?”
你管这么多呢?
“平小姐,这不是一个好方法。”
平风早终于停下脚步,掏出短刀抵在他的颈侧:“那你现在告诉我什么是好方法。”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暴躁。”路今稚的手抚过刀身,在即将碰到她的指尖时停下,“我只能告诉你,这不是好办法。”
“你真的很讨厌。”平风早盯着他的眼睛,“安分一点,以后不要来烦我,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有些事你当然可以当没发生过,我会替你记得。”路今稚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笑得有些暧昧,随即他又说:“对了,你有封信不小心投到我家去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坐一坐,把那封信拿回去呢?”
“谁的信?!”
“自然是你的朋友……曾经在籍城出卖你的那位小姐。”
平风早揪住他的衣领,压着声音问:“是你把信拿走了,所以我才一直收不到。”
“我说了是送错了,最近很忙没时间去看你,只能让你上门来拿了。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捅了我一刀,现在又说这么让人伤心的话,我可一点不忍心伤害你。”
平风早抬手拦住了躁动的希司闲,把路今稚按到地上:“把阿敏的信还给我。”
“去我家。你一个人。”
路今稚没有丝毫慌乱的和她对视,“里面应该有很重要的信息,早点去比较好。你要是不想要,我叫人帮你烧了便是。”
“路、今、稚!”平风早巴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在这样的对峙中,路今稚始终保持微笑。
“我怎么知道你确实有阿敏的来信,又怎么确定信是真的?”平风早骑在他身上,这个动作有试探他底线的意味。
昂贵的布料和地上的尘土摩擦,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平风早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冷笑一声,伸手去拨弄他遮住右眼的头发。
路今稚表情有了变化,他捉住平风早伸过来的手腕,“你其实已经相信我有你朋友的信了,不是吗?”
“嗯。”平风早挥手挣脱了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你最好没有骗我。给我你家的地址。”
她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路今稚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拉他起来。
能屈能伸能屈能伸……
平风早扯着嘴角把他拽起,力度之大险些让他磕到旁边的墙上。
路今稚从容不迫地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怀里拿出一张带着松木香的黑色硬卡纸,里面是烫金的地址和小地图,边角还印了花卉做装饰,很是精致,显然是有备而来。
平风早扫了一眼随手揣到兜里,“我们先回家吃饭了,要是今天下午有空我就去。”
“今天下午你一定会来的,对吗?”路今稚靠近了一点,微微弯腰行了个礼,“我会在花园里备好茶点,等待你的光临。”
“倒也不必,我拿了信就走……你还准备了什么花招?”
“花招……一点点而已。”
路今稚贴着她的耳朵,“我家外面布置了术法,除了你之外,别人过来都会陷入幻境。这是专门为了你布置的。请你千万不要带别人前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