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一边走着一边关注着四周的状态和动静,她时不时就能从那些没被荧光闪烁覆盖到的草丛里,树洞里,树干上看到两束亮光,轻微的嘶嘶声和蛇在地上爬行的娑娑声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露丝抿了抿唇。
别看她想要来葬蛇的时候一副大无畏的模样,但是想到这个林子里数不胜数的蛇——她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那群蛇到底也没有攻击三个人,或许是纳吉尼告诫了它们,也或许是那条眼镜蛇的惨死让这群蛇不敢在轻举妄动。
毕竟,露丝胸前和腹部的蛇血还在呢——虽然西弗勒斯帮她施了几个清理一新,但,显然,干透了的血并不那么好清理。
“就是这里了。”露丝在最前面停下了脚步。那一‘坨’绿色的蛇身静静的蜷在他们离开前的位置,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改变,而那条被斩断的眼镜蛇也静静地躺在地上,被用完的法阵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猩红的蛇血,露丝叹息一口轻声对西弗勒斯道“知道吗,西弗,在梦里的那个你死后,这条蛇被那个你曾经针对过的学生用格兰芬多剑斩断了,就像你今天做的一样。”
露丝说的很拗口,饶是西弗勒斯也愣了愣才明白露丝到底再说什么,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看那条被自己斩杀的蛇又看了看那条缩成一团的绿色巨蛇,到底选择了沉默,他该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
那个叫纳威的孩子,那个因为笨总是犯错而被他奚落讽刺针对过的孩子,那个连博格特都是他的模样的孩子最后也成长为了英勇无比的勇士。
一阵寂静之后,露丝开口道“就在这儿挖个坑就地掩埋吧?”
...
最终,挖坑的事被西弗勒斯和陆鸣包揽了,他们没让露丝在拿铁锹,只说他们需要有人照明,但是最终送纳吉尼的尸体入土的还是露丝自己,她用那个在一年级就学过的漂浮咒将纳吉尼的尸体送进了那个小土坑里,而那条为了帮纳吉尼报仇而被西弗勒斯砍成两半的眼镜蛇也被露丝用漂浮咒葬在了纳吉尼的尸体身边。
当土盖上了纳吉尼和那条没有名字的眼镜蛇的尸体之后,三个人又朝着那个农夫的住处走去,娑娑的爬行声让露丝忍不住举着魔杖回头,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蛇在他们离开了那个小土堆之后统一的朝着土堆的方向爬去,露丝低低呢喃了声“看啊,他们都在乎。”
是啊,他们,都在乎,陆鸣看着露丝被荧光闪烁照亮的半边侧脸,夜风涌动,她的发丝被吹到了脸颊上,他好像忽然就理解了岚诗为什么会瞒着他选择赴死,理解了露丝为什么这样固执。
这个世界是好是坏,那些平凡的普通成年人在乎,那些积极向上的少年在乎,那些阳光开朗的孩子在乎。有国才有家,世界安康国家才会安定,国家安定人民才会安稳。想到这儿,陆鸣露出一抹苦笑,亏他现在还比露丝大两岁,怎么思想觉悟还不如她呢——
阿尔巴尼亚到底也是沿海地区,三个人刚出了丛林就感觉到丝丝凉意,施了障碍咒在头顶之后三个人慢悠悠的朝着农夫的宅子走去。
主要是露丝和西弗勒斯走的慢悠悠,陆鸣心里急死了——
这破天气,御剑很不方便的,得趁着还没打雷赶紧走啊——
这两个人怎么一副大爷的模样啊,皇帝不急太监急是吧——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
以上,陆鸣的内心戏。
葬完蛇出来,陆鸣才发现,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想想也是,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加上路程和挖坑的时间,想在天亮之前回到霍格沃茨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慢慢的也就放松了一些不在焦急了。
三个人回到那个破旧的仓库之后,陆鸣和西弗勒斯就把手里的铁锹还了回去,陆鸣叹息一声看着露丝道“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十五分钟之后在你那门口集合”
露丝了然的点点头默认了陆鸣的决策,傍晚的时候露丝还没睡醒,所以陆鸣和西弗勒斯又收拾出了一个房间来打算在这儿过夜,为什么只收拾了一个房间?因为他俩本来打算轮流守夜的,不过到最后,也只有西弗勒斯真的守了半夜——
当露丝尽力的整理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从房门走出来之后,陆鸣和西弗勒斯两个人已经站在门口了,陆鸣手肘拄着剑柄懒懒散散的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只是他的脸上到没有他的肢体动作表现的那么的轻松。
而西弗勒斯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靠在门口的墙上,听到开门的动静,西弗勒斯接过了露丝的斜挎包——毕竟露丝肩膀受伤了不是吗?
与此同时,陆鸣也回过头来,他幽怨的看着露丝,露丝几乎能从陆鸣的眼里看出滔天的悔意——
他真后悔,没拦住露丝去葬蛇,想到这儿,他又瞪了一眼那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露丝好笑的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
“要是咱们没去葬蛇,现在估计都飞到德国了——就算没法按时回霍格沃茨,起码还能去德国享受一下风土人情——我好不容易出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