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想他,楚茵茵甚是惊讶,他能知道想是什么意思吗?他却催促起来,“快说你想我,快说。”
楚茵茵也只能说,我好想你,一会儿陪你出去玩。正好沈润莲约她听戏,说是好不容易才排上的,如是她与徐姨带着凌玦,沈润莲周葵思带着程汐,直直去了戏楼。
戏本唱的是南唐亡国后,小周后与太宗皇帝的故事,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爱恨情仇,缠绵悱恻,楚茵茵很是唏嘘,太宗与小周后,一个是开国皇帝,一个是前朝皇后,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真情实爱,就算有过一瞬欢喜,也是短如春梦,薄似秋云。
正是听的起劲,冒冒失失跑来一个小斯,满口歉意,说是凌府女眷要来听戏,请楚茵茵等人让出雅间。
转眸瞧见众人簇拥着阿伽陌往二楼雅间行来。
小厮分外紧张,直催促她们换去天字二号房。
“呵,来晚了,让戏子们重头开始唱罢!”雅间外,阿伽陌对掌柜的吩咐,脚下已行至门口。
“吱。”婢女开门的速度很快,望见楚茵茵时,脸色变的也很快,瞳孔震惊:“夫,夫人。”
戏台上继续唱着,雅间里的阿伽陌,脸色很是不好,差不多站了个把时辰,楚茵茵自道有些乏了,领着徐姨等人,率先离去。
周葵思一路笑的合不拢嘴:“夫人罚她站着,也是给她体面了,哈哈哈。”
凌府。
“你何必让一个孕妇,站了两个时辰。”
房门合着,凌平洲立在门外,这语气像是兴师问罪来的,他听说阿伽陌回府时,脸色煞白,腹痛不止,问了细由才知,是受了凌夫人‘欺辱’。
“凌太保,是心疼她了吗?”楚茵茵背靠在房门上,心里也在担心阿伽陌真会出点什么事,可阿伽陌不过是站了会:“记得我怀凌玦,冬月还要去河里浆洗,身子笨重时,做一顿饭也要好久,有一阵子下着连夜大雨,柴木都是湿的,我一趟又一趟将木柴搬回屋里,我都没事,她只站了一会儿,如何就腹痛不止了?”
凌平洲闻言,心中一阵钝痛,这些话,她从未与自己说过,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茵茵……”感觉肠子都悔青了,心脏像是空了一块,再说对不起,也不能弥补什么,他没有继续站在门口,红着眼眸转身离去,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要在离开前,把一切都处理好,越快越好。
听见他离去,楚茵茵有些恍惚,还以为跟他说了这些话,他会心疼呢,看来,还不如不说。
翌日。
楚茵茵眼睛红肿,看着案桌上的膳食,半口也吃不下,想起凌平洲昨夜是为了阿伽陌而来,也不知阿伽陌,这会儿如何了?头一次踏进她的院子,楚茵茵心中很是矛盾,多她一个人,总是不至于能要了自己的命吧,沈润莲能够接受周葵思,自己怎么就不能接受阿伽陌呢?
屋里,阿伽陌半坐在软榻上,见了楚茵茵,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说身子不便,还请夫人见谅,楚茵茵只能随着她的话说无妨,送了些补品,本也是无话可说,只道要离去,她却掩嘴笑了起来:“都说凌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应该是不屑于争风吃醋吧?”
“……”
“少保他,乃是大宋战神,风华正茂,偌大的凌府,竟是连一个侍妾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娶的是个河东狮。”阿伽陌嬉笑着,神情揶揄。
“侍妾之事,还轮不到外人过问。”真要纳妾,那也要听凌平洲,亲口跟我说才是。
“少保既然肯留我在府中,想必也是有几分喜爱的,他心中顾及你的感受,你却是丝毫没有顾及过他。”阿伽陌冷静细致的打量着她,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些让自己得意的东西,挑衅道:“我打听过你,本以为,少保倾心于你,是因为你冰清玉洁,宛若仙子,可你,竟然是个二嫁之妇,少保能够接受你,说不定,也是能够接受我的。”
听她这些话,楚茵茵很是心烦,未再多与她纠缠,反而嘱咐她好好休息,自顾离去了。
不多时,院中一阵嘈杂,下人说阿伽陌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