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后悔。”
“那位姑娘要是被无端欺辱了,你……”
麋结连忙道:“我要去找她!”
看来他是着急了,温和的少年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京笙:“那这结界怎么开?你只管去,一切我来担。或者,我直接去找冥煜?把锅碗的动静弄大些,试试能不能把他吵醒。”
麋结:“姑娘不可对陛下不敬。”
京笙:“那你要怎么出结界?你知道怎么出吗?”
麋结欲言又止。
京笙有些狐疑:“怎么?瞧我干什么?有话就说啊。”
麋结忽然拱手作礼:“姑娘,陛下给您的令牌能破魔界所有的结界。”
半晌后,京笙坐在院内,捏紧那块“冥”字玉牌。
她方才着实是惊讶了,因为施法用令牌一推,结界确实暂破了,她看着麋结离开后,亲眼看着结界重新恢复。
刚才,麋结道完谢,走时还说什么?
他说——
“姑娘,陛下从没想过关住您。自由与选择,一开始,就在您自己手上。”
“也许,只是您,没想过好好用陛下送您的东西。”
这下真是轮到她深思了。
原来,五年之约之前,他也从没想过任何的强制手段。
是了,他连威胁的话都不曾对她说过。她怎么依旧先入为主,带着偏见去看他呢。
也许,他也只是孤单。他就是想拥有一个朋友陪陪他。所以不曾解释,就任凭她认为自己被关,然后让她安心待在这里。
而她好像,真的未曾仔细看过这块玉牌。她偶尔把它挂在腰间,就像冥煜常常送她的那些东西一样,她也是选择性仔细观察,只自顾地去享受生活。
因为她从来以为,本质上,自己算是被囚禁者。
可是这样,好像对他也有些不公平。
若是交朋友,对他,她分明多了更多的防备与芥蒂。
比起他对她的好,她好像对他,并没有那么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院内,这个四季之景都皆有的院落。
以及这个偌大的空遥居。
这里的变化,与三年前截然不同。而这些不同,是她来了才有的。也可以说,是他对她好的证明。
京笙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
她竟然深深觉得——
她对他是不是不够好啊。
而且也缺乏更多的信任。
她此刻完全不记得这个世界的秩序和观点里,人魔天然的对立,他与她身份、武力的差别。
她只觉得心里怪怪的,让她有几分烦躁。
她就这样坐着赏景,良久。
最后她起身,只留了一张带字纸在桌上,忽然催动令牌,自己也出了空遥居。
仗着这块玉牌,她的确是畅通无阻。
魔界好像其实并不像人界修仙门派那么复杂。
房屋构造大多简单,富贵者奢靡,简朴者素雅。
而今日终究是特殊节日,她的容色又实在出众,引得男子侧目,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
其中一名风流公子衣着那叫一个凉快,大腿都刷刷露了出来,见了京笙眼睛都亮了,一把折扇就这样挡住她的去路。
“小娘子面生,今日要不要同我共赴多种极乐?”
她正心烦,也不想打架坏了这个节日的氛围,于是正打算拿出令牌挡掉。
却见一着绛红色纱裙的美艳女子忽然出现,声音妖娆:“此人是我的姐妹,是我的同路者,还请让开。”
那公子警惕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离去了。
“果然是你。”那女子道。
京笙有些疑惑看着她:“我们认识?你是……星罗的人?”
那女子笑得妩媚:“姑娘忘了,三年前我们见过。至于左使大人,也的确是我的上司。我的地位也不弱,姑娘不妨跟着我走,会省下不少麻烦。”
京笙看见那熟悉的蕾丝金绣款式的轻纱,想起了那日的情景,点头:“行。这样我也不用打发那些男人了。”
“我们魔界不少人都知道,陛下在空遥居金屋藏娇,果然是姑娘你。”
“啊?都知道?”
“我们不知你的身份来历。但麋结大人常常都找魔界最好的织局做最好的衣裙,胭脂簪花一应用品也都是最佳,还有不少女儿家喜欢的珍宝也是挑拣最特别的,源源不断朝空遥居送去。不少人都在暗暗揣测了,只是陛下不讲,无人敢明面上说。”
京笙楞了楞:“的确……谢谢。”
那女子一如三年前那般美艳,勾了勾她的腰带:“姑娘也来了三年了,不若入乡随俗……”
京笙惊呆,连忙退后:“不必不必。”
美艳女子只是笑:“姑娘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