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的神色看着他:“谁家大爷十年后归家,连看门儿的家人都不知道?这里里外外半个人影儿都没有,怕不是败落很久了吧?”
“高人嘛!高人就是不一样,当初他来我家的时候就是挂树上的!”
朱子曦领着白烁,低声嘀咕地站在堂前石阶下,他深深地作了个揖,声音高昂地说道:“我是朱奇的儿子朱子曦,特来给冷二相公送信!希望能得以拜见您!”
白烁也跟着行礼,他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高大的树木。
“那就进来吧,让那个小家伙把前堂庭院打扫干净!”
从堂内传来了一个清脆而明朗的男声。
朱子曦瞥了一眼占地超过半亩的前堂庭院,嘴角微微上扬,他冲着白烁使了个眼色,白烁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扫帚,无奈地走过去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顿时灰尘弥漫,落叶和扫帚在风中起舞。
朱子曦轻笑着走上石阶,走进了大堂。他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个修长的背影,像剑一般挺拔,身上是一件印着黑白八卦图案的月白道袍,光滑的黑发只用一条雪白的丝带束起。
真是英俊潇洒,打架的时候更加帅气!
朱子曦不禁喝彩,同时心中也憋着点不快:这模样真是好看极了,但就给看个后脑勺算什么意思啊?
正当朱子曦心中感叹之时,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好听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磕了头就算拜师了!从今往后你要听话,不该问的别问!”
朱子曦一瞧那人,一撇的惊艳让他呆住了:他面如冠玉般无暇,眉似长剑般锐利,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唇若涂丹,头发乌黑如墨,大袖轻扬,衣袂飘飘,看起来如雕如琢,如诗如画,好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朱子曦正要鞠躬行礼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声音,便不由自主地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心说:“这个师父真是好帅啊!磕个头也算值得了!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帅就好了!那天晚上就看见打人的身影了,都没看清楚长相!没想到长的也这么帅!”
朱子曦口中恭敬道:“朱苟朱子曦拜见师傅!”
冷二忽然挑起剑眉,冷冷说道:“朱苟?”
朱子曦认真地回答:“是,这是私塾的韩先生给我取的名字,先生说:‘苟字从羊从口,口藏于羊肉,羊乃真善美,寓意慎言也。’”
冷二嗤笑一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个贱草的名儿,不行,得改!我冷二的徒弟怎么能叫这个名字?你就叫朱轲吧!嗯,跟孟子同名,才算不辱我门楣!表字取得不错!就它了!”
朱子曦顿时欣喜若狂,终于摆脱了那个人人笑话的讨厌名字,真值得庆祝!他连忙恭敬地回答:“朱轲朱子曦多谢先生赐名!”
随后起来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着冷二笑个不停,眼中的师父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么好看帅气,取的名字也那么好听!
看那小子傻傻呆呆盯着自己笑个不停,板脸扮酷的冷二一头雾水,这种眼神儿咋那么熟悉?不知道这个自己看上的、天生紫府大成的小子是不是有啥毛病?十多岁的小男孩儿咋也跟女人们一样犯花痴?
他冷哼了一声,长袖一甩,一个蒲团儿就到了朱子曦身后,同时转过身去,不给看脸了,又给了个后脑勺,口中道:“随便坐,说说你父亲让你送来的消息吧!”
“家父这些天来搜寻水怪藏身线索,现在大致怀疑是在杭州城三十里外的童家堡,那里有一座古墓,每到初一就会有青烟冉冉升起。昨天家父前去勘察情况时被‘一目五先生’那五个瘟神掳走,至今不知去向。恳请师父出手相救!”
“你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线索的吗?怎么知道水妖在哪里?是不是那韩老头儿给的线索?”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