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心如止水，静得下心来不厌其烦地教别人做题。
她在想，到底送什么东西才能聊表自己的感谢之意。
……一个劲塞零食好像有点low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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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修结束。
樊玉临准时到校门口接女儿回家。
樊笙一上车就神神秘秘地说：“老爸，送同学礼物的话，你说我送什么比较合适？”
“是江同学还是贺同学要过生日？”
“不是，是我同桌。”
“噢，小祁同学啊。”
樊笙在后排坐好，从书包里拿出早上从家里拿的橘子上手剥：“不是他生日。”
“我在家不是说了嘛，我这两次周考数学都考的挺高，多亏了他帮我辅导数学，就想着送他点东西感谢一下。”
樊玉临从后视镜看了眼女儿，笑了：“我跟你妈不是说，让你请人家吃个饭吗，这建议不就挺好的。”
樊笙迟疑了一下，慢腾腾地将橘子瓣往嘴里送：“光请吃饭我觉得差点什么，送点东西吧。”
“你想送什么，我跟你妈去准备。”
樊笙想到什么，看向后视镜：“这马上到中秋节了，我送他个月饼礼盒可以吗？”
樊玉临从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对上那亮晶晶的眸子，不由得失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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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考试放在了第一节晚修。
考场随机分配，樊笙和班里几个不熟的同学在一个考场，铃声一响，考试结束，考场里的学生早就坐不住，一窝蜂地往门口冲。
她收拾好东西，等考场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往外走。
“樊笙。”
身后，有人喊住她。
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喊她名字，嗓音清越，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又带着认真劲，像念诗。
周围人声嘈杂，唯有祁舜的声音真切地传进耳膜。
她转身，朝他身后看了一眼：“你们没一块啊。”
他们三个虽然没有分在一个考场，但是都在四楼，只有她一个人在三楼这边。
“我没等到他们，就想着和你一块回去。”
两人一块往回走，樊笙问：“你晚上怎么回家？”
明天是中秋，中秋节十五中不放假，照常上课。她打算今晚在校门口时候把月饼礼盒送他。
周围太吵，都在嚷嚷着哪道选择题，或是哪道大题写过类似的。祁舜低头，提了些音量回她：“我骑车。”
樊笙在想怎么把礼盒送他，突然想起来还没说请他吃饭的事，快走两步站在他面前说：“试也考完了，这周有空的话我们四个出去吃饭吧？”
怕他不答应，她解释：“食堂的饭吃够了，考完试放松一下去外面吃点好的。”
她说完，默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回想一下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话说得也挑不出错，她朝祁舜笑笑：“怎么样？”
祁舜看着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扬起：“好。”
樊笙本以为很难请得动他，没想到这么轻松，脸上的喜色收敛不住：“那回班和他俩说一下。对了，你——”
话没来得及说完，祁舜抬起眼看向她后方，伸出手的同时迈开腿站在她身侧，抬手挡住了因为没看路差点撞到樊笙的那个男生。
男生道了句抱歉。
他说没事，示意樊笙转过身：“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感觉一切都在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樊笙心情很好，脸上始终挂着笑：“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祁舜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到了。
起初他以为樊笙是个文静话少的姑娘，或者说有些木讷，但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彼此不熟，她懒得搭理而已。
熟络起来才发现她也有古灵精怪的时候，会一本正经地附和朋友的玩笑，会很生动地描述一件她觉得有趣的事情，表情也更加生动。
每当这时候，她头上那个摇头晃脑的丸子头和她本人一样，让人感觉元气满满。
祁舜之前就觉得她像兔子，相处时间长了，仍然这么觉得。
他也笑：“嗯，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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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愿的班主任在班里开会，放学耽误了不少时间，祁舜等了他一会儿功夫，两人推着车到校门口的时候，樊笙还等在那里。
荣愿眼尖，高声喊：“樊笙，你还没回去啊。”
樊笙侧头，朝他俩挥了挥手：“还没，我在等我爸。”
校外昏黄的路灯倒是亮，门卫室空无一人，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周遭静谧的可怕。
走读生基本都是出了校门就回家，如今就剩他们等在外面，祁舜自然地推着车到她旁边，荣愿则是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他还得回家教初一的妹妹数学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