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许时二十八并无结婚打算,她的丈夫对她也无感情,两人达成协议约定三年后如果没有感情发展,婚姻解除,还对方自由。
婚房在东郊别墅区,房子是谢家的,住过来是谢家老爷子的意思,父亲也要求她住过去,她没有反抗。结婚一年来,许时从未见过谢淮礼在家里过夜,就算回国也是住酒店,她的丈夫仿佛生性冷淡,但不管怎么样,他给了她彻底的自由和尊重。
许时的思绪回来,她看着那张和她出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却依旧陌生的面孔,许时说:“我回去了,饭局还没结束,抽空出来的,太久不好。”
谢淮礼看她步伐不稳,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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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回到包间,温绥过来,小声问她:“你刚刚去哪了?”
“洗手间。”
“饭局要散了。”
许时见包间里的人都已经离开位子,相互说些场面话,许时跟几个制片打过招呼,回座位椅背上拿披肩,瞥到周导的位置上是空的。
环视一圈,包间里未见周导身影,许时偏过头问:“周导人呢?”
温绥:“周导还有下一场,刚刚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周导说下个月四号拍定妆照,正好《纯白》那边杀青,刚好接上,时间不冲突。周导说有事电话联系。”
两人从二楼下来,大厅的玻璃门推开,晚风拂面吹过来,有几分寒意,许时裹紧了披肩,在台阶上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温绥说:“就是两部戏中间无缝衔接,没有休息直接进组,可能接下来几个月要辛苦了,等你拍完周导这部,请你吃大餐。”
许时站在台阶上望她,笑笑:“那可说好了,到时候不许反悔。”
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停下,许时跟温绥坐上去,路过停车位,一辆奔驰停在那,许时疑惑:“诶,那不是周导的车?他没走……下一场也在这?”
温绥也觉得奇怪:“他离开挺久了,也许下一场就在因南公馆。”
许时也没多想,车一路开出去,离开南郊,车上的音响在循环播放贝多芬《c小调第八钢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快板。
许时本来还有的困意现在也全部消失,她没让关,曲子好听,索性听着,温绥中途到家下了,司机把车一路开到东郊。
温绥知道她联姻的事,只是不知道她丈夫是谢淮礼,她没说,温绥也不问,她信任她,知道她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不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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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大厅里的灯亮着,张妈见她进来迎上来。
“太太回来了。”
“嗯。”许时应一声,解了披肩递给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张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先生说今晚要回来。”
许时点头:“我知道了,我今天见过他。”
张妈一愣没反应过来:“见过?太太今天一整天不都在片场。”
“晚上陪人吃饭遇到的。”
张妈心领神会,也闻到她身上的酒精味:“喝酒了吧,给你熬一碗解酒汤。”
许时没有拒绝:“谢谢,一会送我房间。”
上二楼,许时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把剧本拿出来对词,明天她有四场戏,不算多,吹干头发,也看了大半。
张妈正好把解酒汤送上来,汤熬的很特别,和以前不同,里面加了桂花,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许时喜欢桂花的味道,但她从没给张妈说过。
许时坐在床沿,关了吹风机,听到楼下汽车的引擎声:“先生回来了?”
“嗯。”张妈把解酒汤放桌子上,回过头:“不过又走了,说是回来了取东西,你知道先生从来不在家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