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坐在飘窗上:“被放鸽子了?”
苏临说到这个就来气,气鼓鼓的说:“你知道我来这两小时了吗?他们说是老板有事,叫我等着,我从桦城过去,按照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这次合约很重要?”
“可不是。”苏临有些心烦:“要不是因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大老板!我才不来呢……”
许时知道苏临最近谈新书版权,之前好几个公司都没谈妥,要不是价格不合适,要不是团队不行,为这事她前前后后忙了几个月了。
许时问:“是哪个公司。”
“反正不是上次那个,之前的没谈妥,这会儿是托业内的人给介绍的,我们之前也通过电话,沟通的还挺好,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
许时安慰她:“也许人家真的有急事,并不是存心放你鸽子。”
苏临叹气:“希望是吧,版权的事情尽快结束吧,我心累。”
许时笑她:“你不是打不倒的苏临嘛,对了,你回多伦多看伯母了吗?”
“还没过去,不过打了个电话,她正跟老头喝咖啡呢,没说两句就挂了。”
许时挑了挑眉,笑起来:“怎么,还是上次那个?”
“对啊,是上次那个,非说是我爸。”苏临也很无奈,笑着摇头:“我跟他家人前两天还联系过呢,就说让两个老人闹吧,反正年纪都这么大了,这事要真成了,年纪这么大有个伴也好。”
“也是,你说伯母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找个伴陪陪挺好的。”
“就是说啊,所以我跟她打电话也没说什么,她忙着约会喝咖啡,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懂浪漫,我问了疗养院的护工,人家都说老人家最近挺好的,血压也低了,你说谈个恋爱身体还能变好!”
许时每次听到苏临谈起伯母的事情,心情都轻松不少,苏临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她父亲前几年去世了,就母亲一个亲人,这些年又在忙各种工作上的事情,许时也知道她一个人撑着不容易。
其实苏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伯母,这些年伯母一直沉浸在伯父去世的痛苦里,待在多伦多的疗养院,几乎不和任何人社交。
苏临压力也大,现在好了,伯母能从痛苦里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许时替苏临开心。
苏临看了下周围,确定休息室没人后,神神秘秘的说:“阿时,跟你说个事。”
“什么?”
苏临压低声音:“你知道我刚刚在写字楼看见谁了。”
这会儿苏临的网好了些,许时等着她说。
“这人你熟……”苏临扬扬下巴:“谢淮礼。”
许时眼皮一跳,不动声色,淡淡的说:“他怎么了……”
苏临那边太阳正盛,白光晃得刺眼,许时把手机拿远了些。
苏临道:“你该不会这几天拍戏没看过热搜吧?”
“看了。”
“看了你这么淡定,而且你剧组应该对这件事讨论的频繁,毕竟舒南烟是你们剧组的,听说在你剧组挺多人讨厌她的,她绯闻上热搜,剧组肯定热闹了。”
许时坐在飘窗摇摇头:“人家的事,跟我也没关系。”
苏临大惊:“怎么没关系,那个男的……不是谢淮礼?”
楼下火锅城的霓虹灯灭了,繁华散去,几盏昏暗的灯下两三人影晃动,月色倾洒而下,斑驳树影缝隙里透过细碎流光。
许时说:“你从哪听说的。”
“别管我从哪听说的,你没否认,那就是咯!”苏临将脸怼上屏幕:“阿时,他怎么回事啊,不都和你结婚了吗?舒南烟是怎么回事。”
许时抿了抿干涩的唇,声线平平,没什么情绪的说:“我和他只是协议婚姻,家族联姻,你不是知道吗。”
“协议婚姻也不能这样吧!热搜上挂了一天,舒南烟最近多火啊,她的绯闻就不是小事。”
许时说:“本来我跟他的婚姻在商圈里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们协议婚姻,契约上写了,三年婚姻存续期间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
许时看到热搜的时候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情绪波动,但理智告诉她,她和谢淮礼没关系,除了一夜荒唐,两人之间本来也没有瓜葛,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那一晚又是因她而起,她没什么可抱怨的。
苏临可不像她这么淡定:“可你们好歹有婚姻在吧,更何况你不是对他的感觉也不一样了吗?”
许时愣住。
感觉不一样了?
她是给苏临说过。
这几个月的相处,其实说实在的一点感觉没有是假的。
许时突然就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的心乱了。
苏临的声音接着从手机另一头传过来:“而且我上次见他,以为他对你也有感觉,真是看错人了。”
“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