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更大。”
一声轻笑,绯色烟罗帐幔垂下,所图之人,所求之事,皆如愿以偿。
翌日乃是旬休之日,盛时行一大早就来找刘崓,相约一起到路府找路景行,刚进后院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盛时行抬头一看,萧鸣正拽着一匹神骏黑马较劲,那马儿踢踏着,似乎想将他拉着笼头的手甩开,萧鸣皱着眉,拿远国话大声呵斥着,盛时行看那马儿屡次险些踢中他的腿,本有些紧张,但在看到一旁回廊里抄着手微笑看热闹的刘崓就放下心来,溜达过去站在他身边:“萧将军这是……”
“年年都要整这么一出,谁也不服谁,俩拧巴到一起了。”
盛时行这才看清那马匹头上的一缕白毛:“是黑二啊……”
“是啊,萧鸣这些年就想骑它一次,一直没得成……已经是无法化解的执着了。”
盛时行闻言也笑了:“远国话是能震慑关外马吗?”
“震慑不了,它们仨都是在青州出生的,哪里还会说远国话,说青州话或许更好些。”刘崓笑着摇头,盛时行心中却像是被霹雳突然划过一般,瞬间周身都紧绷了起来。
正说笑着,盛时行突然没音儿了,刘崓奇怪之下转头看她,却在对上她震惊伤痛的目光时心中一紧:“嗣音,怎么了?”
盛时行一时心乱如麻说不出话来,拽着刘崓就往他书房走,刘崓赶快牵起她的手,陪她进屋关上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
来不及细问,便被盛时行合身扑在怀里,刘崓抬手搂住似乎是在哭泣,抑或压抑着什么激烈情绪而瑟瑟发抖的她,满心担忧又不知该怎么问,只能将她搂紧,慢慢轻抚她脑后乌发,轻声哄着,许久,盛时行终于冷静下来,抬头看着刘崓,双目泛红,话未出口又落了两行泪下来:
“聿卿,我好像知道京师里的内鬼是谁了……”
大半个时辰后,盛时行收拾好心情,与刘崓到了路府,却并未容路景行相让叙谈,而是拽上了他一起前往东宫求见。
路景行虽然奇怪,但作为曾经的上官和好友,他也敏锐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凄楚,对着刘崓以目相询时,却只得了了他一声叹:“见了殿下一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