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着你们平安顺遂,建功立业。”
盛时行被自家祖母攥着手腕推辞不得,也知道是老人家的慈意,就起身恭敬拜领了,又得了老太君一顿夸奖。
说笑几句,刘崓忽然道:“母亲,我爹和大哥呢?”
国公夫人微微一笑:“早上往营里去了,中午就回来,咱们一家吃饭。”
刘崓点了点头,对祖母行礼道:“既然如此,那稍后孙儿带着嗣音去营里接父亲和大哥吧,也有些事要找军师他们说。”
老太君虽然奇怪他到营里办事为何还要带新妇,但想着盛时行的身份,也明白他们二人自有道理,没多问就笑着应了,二人又陪着亲长们说笑一阵,世子夫人还特特让盛时行给于氏夫人补上了一杯奉亲茶,盛时行看她们神情想到当初刘崓说的她们二人情谊深厚的话,心中一阵感慨。
不多时,二人拜别长辈们,打算出门往洛阳大营去,还未踏出门槛,便见外面蹦蹦跳跳进来一个黛敏,看到盛时行眼前一亮,抬手就往她怀里扑,盛时行见她喜欢得紧,上前搂住抱了起来。
惹得国公夫人笑叱:“黛敏,一点儿规矩都没有,都多沉了让你嫂嫂抱着,你都快跟她一边儿高了!”
黛敏嘿然,赶快蹦到地上,但还是拉着盛时行的手:“三嫂劲儿真大。”
问明白了他们二人打算到大营里去,黛敏笑着拍拍盛时行的手:“嫂嫂等等我。”
说完便急冲冲进门对着长辈们福下:“祖母,娘亲,黛敏想跟着三哥三嫂去营里!”
她这一言出口,国公夫人无奈笑着摇摇头:“你三哥去营里是有正事,那就别跟着捣乱了。”
黛敏乖巧地点点头,却是一脸不甘心:“但我也是正事啊……”
她的话把刘崓逗笑了,上前一拍她发顶:“你倒是说说,你去营里能有什么正事,真说出来我就带你去。”
刘黛敏眼睛一亮,旁边于氏夫人笑道:“你可别小看我们大娘子,大娘子的确有正事,你在京师忙碌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开始在厚土营随军演训了,上个月国公爷亲自考核,任了宣节校尉之职。”
刘崓闻言面露喜色,低头看着自家妹子:“你行啊,上来就授了校尉之职,是不是夺了新兵头筹。”
刘黛敏双手叉腰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十八九的大姐姐都打不过我!”
“人家怕不是让着你。”刘崓笑着逗她,刘黛敏却当真了:“真没有,哎呀三哥你讨厌,为了光明正大地赢,我都换了假名字,是她们真的胜不过我!”
刘崓见状也为自家妹子骄傲,当下拍拍她肩膀:“别恼,那我带你去。”说着便问了国公夫人应允,三人说说笑笑出去了。
“我要骑你的黑马。”
“你够得着马镫吗?”
“小瞧我!”
盛时行看着他们兄妹说笑取乐,黛敏眼中却是满满的好胜之心,难免感慨将门虎女,的确不同凡俗。
三人遂约定各自回去换了便当衣服,盛时行又叫上了颜幻和孙九娘,一行人来到府门外,早有家中的马夫将黑一黑三牵了出来,盛时行看着黛敏小小的个子,一时有些担心,转头看看刘崓,却见他领着黛敏走到黑三旁侧:“这不是上次尥蹶子那个,黑三乖得很,你能上去,我就让你骑。”
黛敏忽闪着大眼睛,抬手摸了摸黑三油量的毛:“说定了,我要是上去了,那你在家下这段日子它就得一直跟着我。”
“行。”
黛敏闻言摩拳擦掌,虽然抬腿勾不到马镫,但双手攀住几乎比自己还高的马鞍环跃起,借力点上马镫,接着纵身一跃,犹如蹁跹蝶儿般落在骏马背上,刘崓见状毫不吝惜赞许,亲自帮她整理了马镫让她踩好:“说定,归你了。”
刘黛敏志得意满地笑着,对盛时行三人招了招手:“三嫂,颜姐姐九姐姐,给我作证哟!”说完“咯咯”笑着,一打马就往洛阳大营方向疾驰而去,盛时行有点着急:“诶咱们赶快跟着她。”
“没事,丫头骑术是从小练的。”刘崓说笑着跨上黑一,又将盛时行也拉上马背,四人紧紧跟在刘黛敏后面往大营而去。
盛时行忽然想起当初自己三人第一次入玄鹰骑大营,还在忧虑身为女子会不会有什么禁锢,可领教了石龙营的风采后,这种忧虑自然荡然无存,而且听刚刚于氏夫人所说,那“厚土营”八成也是女军之营。
进入洛阳大营,刘崓让黛敏自归营演训,自己带着盛时行三人先往节堂拜见了父兄,又呈上东宫书信手令。
代国公看完太子手令,蹙眉许久方道:“原来此番你们回来成亲,还担着大任。”他抬眼看看盛时行,目光中闪过一丝慈意:“辛苦贤媳了。”
盛时行赶快行礼道“不敢”,代国公又微笑颔首道:“既然圣人令东宫设下此计,咱们雍州自然要谨遵教令,将此事做成,家下那边我会让你们的母亲来周全,营里要用谁,崓儿便跟你兄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