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杨回忆着宣妙递过来的简历,上面的眼睛、脸型和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像了。不过,也可能只是巧合,她也不是只凭直觉出结论的人,但是……
“要不你们俩一起过来吧,咱们聊聊,再说了,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好一个人回家。”
那边的人没有回答,木惜杨看着姬子昂的表情,还有动作,有些好笑,“怎么,护着啊,没事儿,过来说说话。”
她看着两个人坐在她对面,又刻意离开了些距离,这画面,还真是有些滑稽。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女人看了看姬子昂,显然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问这个,“我叫叶白露。”
“哦,好名字。”
“今天的事儿,真是意外,我也是第一次带人回这儿来,以后,一定注意。”
“以后?”木惜杨挑眉,从包里拿了根烟来,下意思想要送进嘴里,忽又看见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又拿了一根,递过去,“抽吗?”
“算了。”
“行。”木惜杨也不强求,自己点燃了一根,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姬子昂,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和你结婚吗?”
“这原因,不是大家都知道吗?还要再说吗?”
“看来你是不太清楚的。”木惜杨呼着气,烟从她鼻腔中出来,“我呢,就是为了个省心,你在外面玩得开,我也没什么负罪感,也不必每日假情假意地作秀。”
听木惜杨说这些话,姬子昂好像忽然又觉得腰杆挺直了一样,在心里计算着这些年的事情,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当时结婚,这事儿都是说好了的,他们只作表面夫妻,今天这事儿,他唯一过分了的,就是把人带到婚房来,但是在是木惜杨基本不会回来,他都快忘了这个房子的属性了。
想到这里,他更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又摆出了职业性地笑脸,“我以后一定不把人带到这里来。”好像这一句话,就能平息眼前人的“怒火”一样。
“没关系,你可以随意。”
“你……什么意思?”
木惜杨不理他的惊讶,将烟夹在手指间,任凭它燃着,“我今天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名字,倒像是和叶女士的是一对儿似的。”
他们不知道木惜杨为什么突然间转了话题,便也只等着她继续说。
“不知道你们……”她看着对面的人,“有没有听过叶清风这个名字?”木惜杨也不等对面的人回答,接着道:“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可不是一对儿吗?”
“这个……”
姬子昂应声,又要说些什么,却被木惜杨摆了摆手阻止,而后将燃到尾部的烟熄灭。
“我刚说什么来着,哦,好像是说这个房子,你可以随意带人来。”
“是……”
“那我们再往前说,我刚说,和你结婚,为得就是一个省心,我这个人呢,就是不相信感情这东西,所以我觉得和你结婚,两人互不相干,也挺好。但我现在觉得,好像这事儿,也不是那么省心了。”
木惜杨说着话,身体前倾,一头乌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在肩膀,“姬子昂,今晚的事情,我原本也是可以装作不在意的,但是,叶清风的简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秘书那里?”
“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简历是他自己投的,我还说,有空和你说一下,怕你误会。”其实姬子昂这话说得也并不假,他知道木惜杨的底线,就是不能牵扯她的公司,所以结婚多年,也从不过问什么,叶清风这件事情,真地只是个巧合。
“你清楚我的,结婚前,我和你说得很明白。”
“我知道啊,但这事儿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要是想放个人在你身边监视你,也没必要等到现在,等到这么多年后不是。而且,你要是不愿意,就不收他,咱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为这点小事争执吧。”
“好了,姬子昂,我坐这儿和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和你说,咱们离婚吧,我累了。”
“离婚,”他重复着,从鼻腔哼笑出声,“找了这么多借口,其实,你不会是为了那个小明星吧。”
木惜杨直起上身,向后靠,看着他,眼神冷得要将人冻住一样,“你倒是很知道我的行踪,很好。”她起身,“明天,我会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过去,咱们两个不涉及任何财产分割,也没有孩子,离婚,方便得很。”
她推门离开,没再理会里面的任何动静,只是司机已经让她安排走了,她喝了酒,这里也没存着她的车,幸好,她现在也不想着急回家,便只在旁边的亭子处坐了坐。
别墅区的治安很好,她不担心危险,也就随意地靠着柱子坐着儿。
结婚五年,她用这段婚姻逃避了五年,她平静地面对丈夫的出轨,和母亲的歇斯底里走向了两个极端。
木惜杨也很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她明明有过这些难捱的经历,但却仍然要让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