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附在贺勤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可以。”贺勤眼中神色不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那我和谢湛野见完之后就联系营销号。爸您看看要不要准备个公关稿什么的。”贺维拿起西装外套，“我去My看一下，谢湛野那小子肯定会故意晾我。”
“去吧。”贺勤冲他挥挥手，经历岁月雕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谢湛野。现在混的挺好啊。听说他和程曼歌又在一块儿了？”
“嗯。”贺维不明所以，简单应了贺勤，“那我走了。”
-
My。
谢湛野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监控里的贺维进了大厅，眼底漾起一抹笑。
“小卢，待会儿把贺总请进会客室。”他给助理拨了个电话，“告诉他等一会儿，我现在忙着呢。”
“好嘞谢总。”助理爽快应下，没察觉出什么不妥。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谢湛野悠闲地站起身，向会客室走去。
“谢湛野，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啊。真他妈有脸！我爸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贺维听到门响，以为是谢湛野进来了，没看清便破口大骂。
待看清面前是一个端着咖啡杯的女孩儿，自觉失了面子，语气不耐烦的问道：“谢湛野呢？”
“这儿呢。”女孩还没回答，谢湛野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他把手机录像按了暂停，阔步走进去，对女孩低声叮嘱：“放下你就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好的谢总。”
“贺总怎么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啊。”谢湛野踱着步子，悠闲地逛到贺维身边。
他比贺维高出一个头，看贺维的时候带了几分轻视在眼里。
不待贺维开口，谢湛野又笑着补充：“不知道贺总还记不记得自己八年前说过的话——这无凭无据的，怎么空口冤枉人啊？”
贺维似是有些气急败坏，他揪住谢湛野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谢湛野，你他妈别给我装。就是你干的吧？怎么，有点本事就开始报复我？你当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啊？老婆孩子不要了？”
谢湛野的眼神慢慢变冷，他掰开贺维的手，像是拿掉什么脏东西：“贺总还是这么喜欢威胁人啊，和当年老贺总如出一辙，不愧是亲父子啊。”
“很好，谢湛野，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贺维一脚踹开身旁的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别着急——好戏才刚开始呢，这就受不了了？”谢湛野看着贺维向外走的背影，把八年前他的话一丝不动丢还给他。
贺维背影一顿，转过身，眼神阴恻恻盯着谢湛野：“你什么意思谢湛野？没完没了了是吧？你是一点不想停止你这荒谬的行为是吧？”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贺维越生气，谢湛野笑的越恣肆。
至少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这剩下半句话，谢湛野没说出来。
有些时候，实际总比空话更有说服力。
他不再看贺维像是要把他杀死的眼光，比了个“请”的手势：“贺总，有这些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次危机吧，我看贺氏的股票，下跌的有些快啊。”
贺维觉出谢湛野油盐不进，气的摔门而去。
-
贺维回到公司，面色极差，路过的员工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火药桶。
他对跟在身后的助理说道：“马上联系和我们走的最近的两家营销号，把公关部准备的稿子发过去。老贺总打算露面吗？”
“好的贺总。老贺总说他准备开一个记者见面会，亲自澄清。”助理大气不敢出，亦步亦趋的跟着。
“行，马上安排。”贺维进了电梯，心里的火像是要喷出来。
-
“反转？秦尚胜才是真正主谋？”
“什么？贺勤是替罪羊？”
“秦贺两家撕破脸？”
“昔日艳羡对象秦贺两家反目成仇？”
“贺勤偷税漏税伪造公司账目被曝！”
……
几条八卦新闻悄无声息登上热搜，在短短一小时内浏览量破千万。
贺维看着开始反转的舆论，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
“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打开撞到墙面上，随之而来的是“噔噔噔”的高跟鞋声和助理低低的劝阻声：“秦小姐，您别激动——”
贺维抬眼，看向满面怒容的秦婉，早已预料到这一场景。
“你来了，婉婉。”贺维像是感受不到秦婉的怒火，问道，“茶还是咖啡？”
“贺维，这些热搜是你买的吧？”秦婉盯着贺维，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说什么呢？”贺维装不知情，揽过她的肩膀。
秦婉略往后躲了躲，避开贺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