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
反正……是个迷人的大妖精!
没有得到米旋儿的回应,大妖精困惑地看了看她。
他忽然说:“你今天戏,演得很好。”
米旋儿思维立刻转到了下午那一场。她点点头赞同,微笑说:“还可以。”
柏乐逸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探寻:“你那是,跟过去道别?”
他说“过去”,提得含糊,怕惹她伤心。
米旋儿大致记得,有很多次,在他们的日常相处里,他也这样含糊委婉地关心过问。
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但她以前不懂得人间这种弯弯绕绕。
要么确实没听懂,过后无意中想起来,才明白,哦……原来他之前那句话是那个意思!
要么,就是她当下确实听懂了,却下意识装没听懂,避开。
不是她存心想糊弄。有些事,就像扎着刺的伤口——时间让它们麻木,连她都自以为愈合了。
事实上,因为刺还在,所以硬痂下满是淋漓鲜血,或发炎化脓的皮肉。
平时没事,但只要有什么,无意中碰上去——有时,甚至只需要一点不合时宜的风吹草动——那种刺痛感,就会激得人哆嗦流泪。
这多年来,她学会了远远绕开那些话题。
如果有其他人谈论或过问,她也会自动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听不见。
但……在刚才那场告别后,现在柏乐逸过问,她竟然没有任何卡顿,或陷入鬼打墙似的困兽之斗,而是平静地把当初那段经历,从头想到尾。
而且这次,她没有感到刺痛。
是有点酸涩,不舒服。
但跟从前比起来,那一点点心酸,更像尖刺拔出后,创伤终于开始愈合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