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跑腿的,让他提前去熟悉一下。”
秘书长点头答应下来,就听见蔚宇驰继续交代道:“让他务必把禁区给我翻个底朝天,我有预感,蔚呈就在那里。”
想起裴然问过的人和猫的事,蔚宇驰补充道:“有长得像的猫也给我抓回来做鉴定……话说回来,裴然应该不会分不清猫和虎吧?”
秘书长战术性推眼镜,笃定道:“元帅殿下南征北战数十年,怎么可能连猫和老虎都分不清楚?”
蔚宇驰觉得也是,在日历上标注了个圈,灰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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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许多人惦记着的蔚呈,此时正在禁区浪迹天涯。
白天禁区里的污染物都藏得严严实实,蔚呈晃了好几圈,才勉强捉住几只。而且都是小喽啰,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所以巡逻了两圈之后,蔚呈朝着自己真正的目的地进发。
大概是太阳不太好,那条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地上咸鱼躺。
那口井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显眼,如果不是蔚呈时刻注意着,大概率会错过。
她站到井口,朝着井里猫猫祟祟地叫:“鱼鱼殿下,要不要出来说两句话?”
可惜没有回应,这口井如同死水一般,只回响着蔚呈自己的声音。
她没急着走,俗话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蔚呈作为一只擅长狩猎的小猫咪,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端坐在井前耐心等着。
再来之前,蔚呈复盘了见过的以及听过被鱼打的理由,多半是先撩者贱。
见一条鱼躺在路中间就嗷嗷叫者冲上去想当大英雄,这么没礼貌的东西,他们不挨打谁挨打?
蔚呈一边拉踩,一边摇头晃脑地等待着鱼鱼的回应。
不知等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鱼鱼还是没有出现的打算。倒是郎越来了,也探着头往井里看,却只看见了一颗狗头。
“郎越,怎么今天鱼鱼不出来玩啊?”
“……”郎越看猫一眼,又看了一眼天边,摇了摇头。
蔚呈也没有非要答案不可,在家躺着也是躺着,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
郎越陪她坐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蔚呈继续等着,这么一等,就等来了裴然的车。
车子原本已经过去了又停下,蔚呈好奇地回头看,就看见裴然从上面被人抬下来,衣服还是早上离开的那身,却比早起时板正不少,就连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颗。
裴然回头跟那几个两脚□□代了几句,就朝着她这边过来。
蔚呈迎了他几步,又担心鱼鱼出来看不见猫影,以为自己走了,所以踟蹰着停下脚步。
好在裴然是个省心的猫薄荷,很快就出现在了蔚呈面前,冷淡道:“你在做什么?”
蔚呈往井边探了探脑袋,裴然明白过来:“在等辛阙?”
小猫摇头晃脑算作答应,裴然下意识往天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她说不定今天有事要忙?”
一连两个跟辛阙很熟的往天边看,蔚呈有些没搞明白,难道辛阙是条能上天的真·飞鱼?不然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往天上看呢?
可惜语言不通,蔚呈只能攒下这个疑惑,打算等下次问问郎越。
裴然并不着急离开,而是选择在井边一起等。
一人一猫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的视线。
是两只不怎么起眼的小老鼠,一个落在另一个的头顶,身形隐匿在树梢之中,并未露出分毫。
确定一人一猫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两只老鼠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树林子里。
金丝鼠开门进屋,又极为快速地带着松鼠关上门,从桌子上扒拉下来两颗瓜子给松鼠:“干得漂亮,上次他们两个戏弄我的帐还没算,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他们的位置,报仇那天看起来遥遥无期。”
松鼠抱住自己的大尾巴,清澈见底的黑眼珠子盯着金丝鼠。
“所以这个仇一定要报,现在正是好时机。”平晖的爪子摁在桌上,毛茸茸的脸上显出几分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