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铭牌?”
墨燃回过神来,伸手拿过铭牌,翻来覆去的看着,最后把脸埋在胳膊上,用力扯着头发:“我真的不记得了……完全想不起来……”
楚晚宁过去帮他按着太阳穴:“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要紧的,都不重要了。给我讲讲你这三年都做了什么吧……”
墨燃犹豫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也没做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楚晚宁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墨燃被看得心里发毛,正准备再说一点,就见楚晚宁又垂了眸,递给他一条毛巾:“算了,你去洗澡吧……”
总是这样,有什么秘密都不告诉自己。
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他是敌人派过来的卧底。
墨燃直接慌了,直接站了起来:“晚宁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好像受伤的时候撞到了头,一开始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好像是被链子绑在一个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法走。他们每天都问我很多问题,我答不上来,然后他们就……反正你也知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然后有一天他们都在撤离,我就想办法从车上跳下去了……之后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断断续续的记忆,我就在长市那边的一个村子里,一直在那,有一个老婆婆一直在照顾我,她说她的孙子也在当兵,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想把我照顾好,让我去找我的家人,也算是为她孙子积德。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多月之前才出来的,跟她借了些钱,先去的县城,后来又去省城,一边攒钱一边问……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们说我像B市口音,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也是一周之前才刚到的B市,先想办法找了个这样的工作,其实还没怎么开始做,一下子就碰到了你……”
楚晚宁深吸了一口气,他这番讲述……简直就是在避重就轻!
在地牢里难道还能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成!
这下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不愿意跟自己说了。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声音里的颤抖:“你都受了什么伤!身上的伤都好全了吗?”
墨燃眨了眨眼睛,小心的抬手把人搂在怀里:“都好了,没事了……”
养了整整三年的伤!信他个鬼!
楚晚宁把脸埋在他怀里,又不敢挣扎怕弄疼了他,好半天才忍住颤抖,声音都闷闷的:“我想去见见这个老婆婆……”
墨燃低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头发:“要去的,我带你去,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不过你得帮我还钱。我可在她家住了三年呢……”
楚晚宁抿了抿唇,在他怀里微微地点头。
可能还要带上楚长安一起。
平复了一会,楚晚宁从他的怀里起来:“去洗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墨燃听话的去了,很快便又回来了,看楚晚宁已经躺在了床的里面,缩在了被子里。再看到床外侧放的一床叠成方块,摆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试探性的坐在了床的外侧。
没人赶他。
再看楚晚宁已经闭了眼睛准备睡了。
墨燃咬咬牙,小声的嘀咕着:“你这样不行的,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是傻的吗?从外面捡回来的人第一天就往床上带?
楚晚宁眯了眯眼睛:“睡不睡了?不睡就滚出去自己找地方去。”
……那还是睡吧。
不睡白不睡。
看着他慢慢地躺了下来,楚晚宁又闭了眼睛。
其实他走之后,自己便很少回家住了,印象中住的最久的那次便是知道他牺牲的消息后,第一次和楚长安一起从长市回来,高烧不退,在家里住了近半月。
那段时间,真的想他想到心碎。
再也不愿意回忆了。
这次把他带回来,想过他会是坏人,甚至想过他会是敌人那边的卧底,但没想过他会伤害自己。
或者说,他若伤害自己,自己也认了。
太想他了。
再也没法面对家里这张空空的床了。
会不会……他其实没回来,床的另一边现在还是空空的……
这样想着,心脏又跳得有点快,正有些不安稳,却突然感觉到手上被一个暖暖的东西碰了碰,然后就听他翻了过来,用他的手握住了自己冰凉的手。
楚晚宁感受着手上的暖意,闭着眼睛,却连呼吸都有些颤抖。
他是真的。
墨燃自然听出他没睡着,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冷吗?”
楚晚宁强行压下喉间的哽咽,云淡风轻的回答:“……我从小就这样。不用管我了,睡吧。”
墨燃犹豫了一下,当真松开了他的手。楚晚宁愣了愣,皱了皱眉,把手缩回了自己的被子里。却听他似乎坐了起来,然后把自己的被子下面掀开,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脚。
然后洋洋得意的下了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