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把硬币还回他的罐子:“如果这能让您好受点的话……”切,看在他是第一个待你与众不同的人的份上,你想,但还是心疼地咧了咧嘴角,这让你干裂的嘴皮开始渗血:“老爷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要相信科学,这种东西不准的,您别想那么远,真的,别总疑神疑鬼地加重心理负担。”你猜他不是江湖骗子,而是打心眼里非常笃信算命这一套,所以才会被卦象预测的未来吓到:“那种东西不一定的,将来的事谁说得好呢。当然,您要是实在……怕我?”你不太自信地说,感觉这个描述用在自己身上很怪,“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你说到做到地抱着钱罐子挥了挥手转身离开,甚至有点落荒而逃。
“且慢!”他喊,可在你转身的瞬间又像在后悔不该叫你,神色复杂的面容下进行起一场天人交战。最后,不知是哪种想法占了上风,他把罩在装了签筒、符纸、八卦图等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杂物纸箱上的麻布扯下来披在你身上:“天凉了,加点衣服。”
你愣愣地攥着肩上的麻布,粗糙厚实,寒风不再像要吹透身体似的那么刺骨:“谢谢……”
“以后实在没地方去就上爷爷家来蹭饭,添副碗筷的事。”他很勉强地笑了笑:“我再给你重新算算。”也不一定吧,还是先把她留住观察一段时间……
“好……”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他拍拍你的肩,垂下头转身踱回摊位,又像安慰你又像安慰自己似的咕哝了一句你听不懂的中国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