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发突然,我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准备,被这股来自背后的巨大力量掀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直接就被抛出了大一段距离,接着后背就狠狠地撞在了另一边的石壁上,一瞬间只觉得双眼直冒金星,胸腔传来一阵剧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尽管在身体状况尤其是精神力不在状态时强行使用魔法是一种极具风险的行为,我依然挣扎着放出了一个照明法术,这个时候要是还是一片漆黑,我不仅搞不清情况,更严重的是我将会无法保持自己的意识。
我强迫自己瞪着眼睛去看清到底发生声了什么事,随后我便发现居然是那条奭鳞蛟!它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刚才所我坐的位置的后方,似乎那奋力一击是想直接趁我不备将我一口吞下去!
而受到它刚才那一击,从胸腔的疼痛程度来看,我至少断了一根肋骨。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无法再站起来了,只要这条奭鳞蛟再次扑过来,一旦无法正面格挡,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很快又发现,那条奭鳞蛟并没有再次对着我扑过来,它只是慢慢地往后退去。
这么好的机会,它为什么会往后退?!
可是看那个样子又不像是要转头离开,反而是在蓄势待发。
难道…
我一咬牙,将照明法术扩散了出去,一枚光球从我的法杖尖端飞出,随后照亮了整个洞窟。
我的猜想很快就被证实,那条奭鳞蛟确实是被卡住了。可能是由于我匍匐前进时受的那些皮肉伤散发出了一丝血腥味,使得它再次一路追到了这里。
但那个洞却对它来说小了些,它无法那么迅速的通过,但正所谓“龙可大可小,能升能隐”。虽然我不太了解黄泉之水里的龙到底如何,就现界生物的范围来说,虽然大多数比较常见的龙蛇之属并不具备任意变化的神通,但它们的骨骼却是可以在允许的范围里做一些从人的角度上看起来已经是十分夸张的扭曲变形。而这条奭鳞蛟正是压缩了自己的骨架,一点一点从那边爬了过来。
它是那么的小心,就像一条真正的毒蛇一样,悄然无息的靠近猎物,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发觉它的尖牙已经到了我背后。
但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它却由于按捺不住的激动或是因为我突然的警觉打乱了它的节奏,因而让它疏忽了还在洞穴内的大半个身体,以至于它猛的用力朝前一扑时,猛然张大的骨架直接将它胸鳍以下的部位卡在了洞里!而这结果就导致它没有扑上来而是像被绊倒了一样狠狠地撞到了我身后的那根钟乳石上。此时的奭鳞蛟也因为刚才自己那阵猛烈的撞击而折断了一根龙角,它那被卡住的胸鳍也正朝外涌着一股股污血。
但是此刻的我却也没有任何时间庆幸刚才那千钧一发的死里逃生,因为奭鳞蛟正试图再次压缩它的骨头,而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站起来逃跑了。
等到它下一次朝我扑过来的时候,就是决定我们中是谁能活下去的时候了。
我再次握紧了法杖。
我看到奭鳞蛟将自己的躯体弓了起来,就像一只对我进行瞄准的利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了起来,并以我从未有过的速度在这个极短的时间内编织了好几道咒语。
第一道发出去的是风刃,直奔奭鳞蛟左目,而它似乎也认清了这是最后的决战竟然不肯避让,而造成的后果便是被风刃剜去的左眼喷出了一股污血,这使得奭鳞蛟原本就负伤了的头部变的更加狰狞了好几倍。
第二道咒语和第一道几乎同时发出,是石刃。在奭鳞蛟几乎呈一条直线对我扑过来的这段地面上一瞬间生长出许多有着多节倒刺的锋利石笋。其中大部分被奭鳞蛟的冲力所折断,但是却还有几根尤其是靠左边的地方被我特意加固的那些坚硬异常的石刃成功的钩到了它之前因为被卡住而受伤的胸鳍,一瞬间就如同找到一个突破口,奭鳞蛟的腹部被一路撕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霎那间它行进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小型血池。
但这些伤都不能阻止它朝我扑过来,就像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鲜血,鼻腔中充斥的气味更是让我强烈地想吐,但我的动作却也没有停止过一样。
就算同归于尽也绝不能后退半步。
眼看着那张血盆大口离我越来越近,我对着石窟的上方送出第三道咒语。
五米,我闻到了奭鳞蛟口中的恶臭,闻到了那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三米,我看清了那张巨口中参差而锋利的巨大牙齿。
一米,“…大地之神与我同在!!”
我猛地将法杖往上一扬,一根巨大的石刺拔地而起,瞬间将奭鳞蛟的上下腭钉了个对穿。
紧接着石窟的上方发出了一丝沉闷的响动,十几根巨大的钟乳石柱就像从天而降的巨钉纷纷掉落,其中有两根刚好砸中了奭鳞蛟,一瞬间那长达十几米的躯体被截断成好几节。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