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炖糊。
今年娇娇懂事不少，也跟着妈妈在厨房忙活。
娇娇把袖子撸的高高的，笨拙的洗着黄瓜，杨素芳手里忙着炒菜，有些感动的说：“娇娇懂事了，帮妈妈做了好多事。”
“妈，一到过年，就是您最忙，从除夕忙到十五，整天都在厨房里，忙完了今天这顿，明天开始又来一堆亲戚，爸爸这边的，姥爷那边的，一拨又一拨，我都想好了，我以后肯定不结婚，我才不要遭这个罪。”
“家家过年不都这样么？”
“那怎么能一样，如果是只跟二婶三叔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也就算了，为啥每年还有一大堆堂叔表姑的，都要来咱家吃饭啊？要聚餐，去镇上饭馆吃也很方便啊。”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家里亲戚多，一年都在外头忙，过年了来家里看看，咱还不供顿饭啊？再说谁家也没空手来啊。”
娇娇撅了噘嘴，看她爸出去抱柴禾了，就凑近了头，悄声问她妈：“妈，你说我姐她们在家，也这样吗？”
杨素芳手里动作停顿了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炒，“他们家的事我都忘了，过年嘛，不都这样。”
“我还想说，她过年会不会在岭南那里啊，我想着等你不那么忙的时候，咱俩去看看她呢。”
“往年过年也没见来往，今年怎么突然想去了？”
“往年过年她也没在岭南啊，听说她在京城上学工作的，过两年我也得高考，能处好关系也不错啊，还能取取经，没准以后我也考京城的学校呢。”
“当心让你爸听见，你考那么远，是要把我和你爸都扔下？”
“就说说嘛，我的成绩还不一定够呢。”娇娇撇撇嘴。
市里春节期间禁止燃放烟花炮竹，郊区外的村镇却没明说，一是地广人稀没那么多人家，二是禁了也管不住，听到声不等过去，人家早就放完进屋了，都是些上了岁数的人，顶多批评教育，除了大过年的给人家添堵，也改变不了什么。
家里没有守岁的习惯，春晚也没什么意思，到夜里十来点，秦艳茹煮了锅素馅饺子，就着剩的年夜菜，又简单吃了口，就洗漱躺下了，剩下陈伶一个人在阳台坐着，看小区里各家挂的彩灯。
这躺椅还是爸爸夏天的时候给她养伤买的呢。陈伶坐在上面摇了摇，想起以前的事，淡淡的笑了笑。
跟几个朋友互相发了拜年祝福，她们大多忙碌了一年，都赶着春运回老家过年了，朋友圈晒的年夜饭也各式各样，风格迥异，陈伶一一送上点赞，孙颖秀照样是一张年夜饭餐桌配八张自拍，她正打字评论呢，赵子杰电话就过来了。
看着名字停了两秒，她还是接起了，别吵醒家人。
“过年好，吃过饺子了吗？”赵子杰坐在警车里，外面是空旷的街道和路灯。
“吃了。”
“你猜我年夜饭吃的什么？”赵子杰有些委屈的说。
“不知道。”
“红烧牛肉，小郑吃的老坛酸菜，”赵子杰开玩笑的说：“哈哈哈，其实所里准备饺子了，我们这还没顾上回去呢，小郑那厮，一盒还嚷嚷没吃饱，把你给我准备的卤肉抢走不少。”
“你的年夜饭就是泡面啊。”陈伶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心疼。
赵子杰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舍，问她：“你在干什么？”
“看外面的烟花，和楼下走路的人。”
“哦哦，那你哪天回岭南啊，我想你了。”
她自己孤零零的在阳台上，只能看看外面的烟花，想必也很想自己吧。
“如果我休假，我也偷着买两箱烟花，然后跟你去外面都放了，我从小就喜欢放鞭炮。”
陈伶轻笑一声：“跟硕硕一样，就喜欢这种带响的。”
赵子杰咬了咬牙，问她：“那我初二休息，我能不能回乐南……找你？”
“不用了。”
赵子杰隐下失落，没关系，大过年的大家都忙着串亲戚，他贸然上门，确实有些心急了。
“因为我和我爸妈初二就回岭南村里了，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呗。”陈伶故意大喘了气。
“！！！”赵子杰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生怕陈伶反悔似的，他立刻对着电话吼道：“好的，那我下班就去准备礼物！！”
小郑把泡面汤都呛气管里了，问他：“咋，一惊一乍的？！”
“啊啊啊啊！小郑，咱还有几个小时交班啊？天亮，对，等太亮我就直接去商场！”
“啥，等天亮就初一了，谁家商场大年初一开门啊？不是，你不会没给老丈人家准备过年的礼物吧？”
“……”赵子杰一时语塞，他确实也没想那么多。
“现在要准备了，我也得有假啊，咱都连轴转多少天了。”赵子杰无奈地说。
小郑掰手指头数，加班太多，他也没数明白，“唉，算了，等轮休了，哥们儿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