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欲念来自于自己。或许是对未知的恐惧,或许是对随心所欲的好奇,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
鸣风台后立着一间书屋,昏黄柔和的烛光透了出来,照得书屋模糊了门、窗轮廓。
背在身后的手心是湿冷的,心跳在胸腔鼓噪。
付长宁立在书屋门口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儿推门而入。
手心握紧又松开,缓慢推开木门。木门独有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有存在感。似毛刺儿刮过心头,刮得人心头发痒。
付长宁:“辅事,我依约而来。”
书屋名为书屋,却没有一本书。里面有一张极宽极大的檀木桌子,桌子边上置着一排笔架,依次从细如松针的蝇头笔到成年男子小臂粗的狼毫笔。
桌子上铺满了经幡。
辅事二指执笔,在一条素锦上静静挥墨书写经幡。付长宁推门时,他正好写完最后一笔。
辅事穿轻且宽松的棉制广袖素衣,一头墨发用一截玉簪固定,线一般铺在脑后。小部分散在两肩肩头,减了几分节制自持。灯火中柔和了面容,却更显得那双眸子深邃邪佞。
付长宁听见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